第33章 第33章_巫女穿成豪门养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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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第33章

  江惜没养过狗,詹太太也没养过狗。

  大家都没养过狗。

  江惜问詹太太:“它应该睡哪里呢?应该给它准备一间房吗?”

  詹太太想了想,点点头,把詹谨轩隔壁的房间分给了小狗。

  这倒是让大魔王们对小狗的敌意没那么浓了。

  总有很多人上供给大巫一些新鲜玩意儿,这些玩意儿会被安置在另一座宫殿。

  慢慢地,大巫就会忘记自己还拥有什么东西。

  天色很快晚了。

  流浪小狗被安置进了它短暂的狗生中没能体验过的豪华狗窝。

  009号看了直呼,狗都过得比我好。

  它还要受江惜的气呢。

  到了早上。

  佣人给江惜收拾好了书包,江惜却先去了小狗的房间。她压下门把手,推了推门。

  门推到一半就卡住了。

  卡得不是太严重,像是什么东西挡住了。

  江惜蹲下去。

  看见了睡在门后的小狗。

  她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大床,上面铺着毛茸茸的毯子,睡上去大概会像是躺在狗妈妈的怀里。

  “你为什么不去床上睡觉?”江惜摸摸小狗脑袋,“哦,腿太短了上不去是不是?”

  小狗一下醒了。

  又绕着江惜的脚,一边叽叽叫着,一边打转。尾巴甩得像螺旋桨。

  江惜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它:“你好黏人。”

  小狗听不懂她的话,但知道她在和它说些什么。

  小狗更兴奋了,开始试图抱她的腿。

  江惜把它一把抱起来,塞进书包里,再拍两下:“走吧,我们去上学。上了学你就不会这么笨了。”

  江惜下楼吃了早餐,没有人知道她把狗塞包里了。

  江惜都到学校了,佣人才发现狗粮好像少了点,牛奶也少了两袋。

  再去楼上一看,狗也没了。

  这狗携粮潜逃了?

  江惜一到学校,就有人问:“今天带狗了吗?”

  江惜露出小狗脑袋给他们看。

  这帮精力正旺盛无处发泄,比狗还狗的少年,立马来了劲儿,排着队帮江惜遛狗。

  其他班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嘀咕:“三班的人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啊?还给遛狗?这不是打宫决的脸吗?”

  嘀咕的人一回头,看见了站在走廊上的宫决。

  那人脸色一白,立马闭嘴了。

  宫决身后的人这会儿也有点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决哥?”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宫决这个人不爽的时候,就会揍对方一顿。

  现在他沉默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座火山。

  决哥之所以没和江惜起冲突,是因为江惜能一箭射死一头羊吗?

  小弟茫然地想。

  宫决往前走了两步,打从三班门口路过。

  这时候正好江惜也从里面出来了。老师叫她到办公室去。

  宫决步子顿了下。

  而江惜也看见了他。

  一瞬间,吃瓜群众都鬼鬼祟祟地趴在窗台边上,不敢看吧,但又特别想看。

  宫决这不得发个火?

  程冽身边都有人忍不住说:“宫决不会这么没品和女孩子起冲突吧?”

  这边话刚说完。

  宫决就冷冰冰地绕过了江惜,径直往前走。

  江惜也转头和他走上了同一个方向。

  沉默。

  难耐的沉默。

  宫决想问她为什么不收自己送的食物,宁愿喂狗。

  江惜和他走同一个方向是不是也有话要和他说?

  就在这时候,江惜步子一顿,拐进了尽头的年级老师办公室。

  宫决:“……”很明显,她并不是特地和他走一块儿。

  她只是为了进办公室。

  她甚至都不在意他为什么今天态度冷酷。

  她可能看都没看他。

  好像他在演独角戏……

  “决哥,咱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吹风。”

  小弟想说那咱们能别在这里吹风吗?我见了老师,我本能地觉得腿抖。不禁想起回家挨亲爹的那顿打骂。

  这头江惜进去之后,老师恭喜她取得了初赛资格。

  “那边应该给你打电话了吧?”

  江惜点点头。

  老师象征性地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也就让她走了。

  宫决的冷酷姿态一向是很有压迫性的。

  但在江惜这里吃了闭门羹。

  他站在那里,用余光目送着江惜走远……他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原因。

  “我知道为什么江惜这么冷淡了。”宫决说。

  “因为她不知好歹?”

  “因为她有可能看上程冽了?”小弟刚把这话说完,就对上了宫决的目光,连忙改口生怕改慢了,“呸呸那是不可能的!”

  宫决没再搭理这几个蠢货。

  他从来没觉得这些人这么幼稚且愚蠢过。

  是因为……害羞啊。

  宫决想。

  这完美地诠释了,她在私底下和众目睽睽下对待他的不同态度。

  她不希望在很多人面前和他亲近。

  宫决想起来刚才在办公室外偷听到的声音。周末……比赛……

  他可以私底下再去见她一面。

  宫决没有把这些对外说。

  晚上回到家,宫太太问起他:“你最近真的没事了?”

  宫决:“没事。”

  宫太太无奈地说:“好吧,倒是让你爸爸白欠别人一个人情了。之前那么严重的霉运,一下就好了。也就用不上京市来的那位帮你驱邪了。”

  宫太太哪儿知道,要是真把阏逢请过来。

  阏逢一见宫决,就会想起来那天方睿说的,江惜喜欢宫决。

  一个弄不好啊……阏逢可能就会悄悄下毒手。

  宫决顿了顿,还是决定和宫太太说:“您知道有那种人吗?”

  “什么人”

  “就是只要你遇见她,从此你人生中的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了。霉运不再。”

  宫太太:?

  她现在有点怀疑。

  宫决幸运+10。

  但同时,他的智商可能也-10了。

  宫决发现宫太太不相信自己的话,他烦躁地一拧眉。

  他母亲这是书看少了!

  算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宫决也不说了,径直就往楼上走。

  之后的两天宫决都没去学校,他有意降低和江惜的接触。

  而程冽倒是照常给江惜补课。

  这次程冽讲的故事可不再仅仅局限于英文版的安徒生童话了。

  他开始讲鬼故事了。

  “当第二道闪电落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一群穿着古装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行走在宫墙下……”

  这是全新的!江惜没听过的故事!

  江惜听得认真极了,并且都开始思考巫术能不能对付这样的鬼怪的时候……

  程冽问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江惜:“……因为她们死不瞑目?”

  程冽:“不是,是因为宫墙的墙皮是红色的,它含有四氧化三铁。在百年前的某一天,同样是一个雷雨天,有一群女人经过。当闪电劈下来,它会起到传到电能的作用,墙面就具有录影功能了。百年后,闪电再落下,人们就会有幸看见被宫墙保存下来的那一幕。”

  江惜:???

  一个来自严重迷信时代的大巫,现在突然感知到了科学这东西。

  江惜:“换个故事!”

  程冽也真就换了故事。

  慢慢地,在江惜眼底,程冽这人简直就像是拥有了无数神奇又新鲜的小故事的万能口袋。

  柔兆很快意识到自己好像、仿佛……有点失宠了。

  “昨晚我的睡前故事才讲了个开头,您就睡着了。”柔兆早晨坐在餐桌上,轻轻开口。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柔,但表情不是这样的。

  屠维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因为江惜在接连几天,发现小狗总是睡在门后,大概是在关门后想要来找她。

  于是江惜就把小狗抱到了她的卧室睡觉。

  如果某天屠维想要睡在大巫的床下,一转头就会对上一颗愚蠢的狗头。

  这体验非常不好。

  只有阏逢没什么情绪。

  他给大巫处理了一下食物。

  精华部分是大巫的,剩余部分是他的。这样的“边角料”让阏逢感觉到无比的快乐与满足。

  江惜用叉子叉了一口食物,吃进嘴里,然后才轻轻眨了下眼,对上柔兆的目光说:“我睡得很快,那不是说明睡前故事很好地起到了催眠作用吗?”

  柔兆动了动唇。

  当然不是!过去她都会认认真真听上半个时辰,甚至还会点评一下里面的某个角色行事太过恶毒,换她是要把人打入深渊的。

  他找不到大巫改变的源头……

  柔兆皱了皱眉,不过,明天是周六了。

  “明天我陪您去场馆报道吧。”柔兆说。

  屠维:“还有我。”

  只剩下阏逢:“……我明天有事。”许听风有事要找他。阏逢当然也可以拒绝。但他需要为大巫攒下丰厚的身家。这钱,都是从许听风那些人那里来。

  而詹太太周末要去看望仍在倒霉的詹谨轩,也只好遗憾地把江惜留给了他们。

  周六。

  柔兆二人计划得很好,大巫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是有大排场的。

  这个时代没有将孔雀羽毛点缀在车舆上的习惯了,他们很遗憾。最后只能选了一辆加长豪华轿车,轿车顶上都镶嵌满了钻石,以做出星空顶的效果。

  江惜就是坐着这样一辆车,抵达了活动场馆。

  场馆外停了不少车。

  有便宜的,但也有相对昂贵一些的。比如说一些入门级的宝马、奔驰车。

  光看车标,还是很能唬人的。

  直到大家的眼帘里映入了这辆豪华加长林肯。

  “是什么领导来视察吗?”

  “不知道啊……”负责活动的邱哥也很茫然。

  车门很快打开。

  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年轻俊美,一眼看过去很明显穿着定制高档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气势好……好逼人。

  在场的家长,顿时感觉到仿佛被比下去了。

  先下来的是屠维。

  他朝车内伸出手,把江惜引了出来。

  江惜今天的头发还是柔兆梳的。

  不过柔兆大概也知道自己扎双马尾的技术实在太烂了,今天就老老实实地把大巫的头发梳顺了,将耳边的几缕用宝石发夹别起来,露出漂亮的耳廓形状。

  大家怔怔望着她的方向。

  少女面容精致,脖颈上戴着珍珠项链。

  懂行点儿的,愣愣心想,是澳白的珍珠吧?那么大颗,应该并不便宜。

  她往前走了两步。

  身上的蓝色连衣裙微微摆动。

  像是公主。

  瞬间把所有来参加比赛的人,都衬成了她的骑士。

  送孩子来的家长中也不乏有钱人。

  但要知道,普通人眼里的有钱,和真正意义上的有钱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对于月入三千的人来说,一个月赚一万就叫做有钱。开一辆奔驰,有两套房就叫做有钱。

  江惜这一行,对于这里面的有钱家长来说,完全是另一个圈层。

  所以他们完全没人认出来柔兆和屠维的面孔。

  更没人知道江惜是什么来头了。

  邱哥倒是一下反应过来,连走带跑地到了面前:“津门高中的是不是?”

  旁边的人听见这四个字,有比较懂的,一下就知道了,这个小姑娘是来自正儿八经的贵族学校。

  “来来来,先进去。”邱哥都不敢看屠维,后面的柔兆就更不敢看了。

  邱哥把比赛手册交给了江惜,问:“自己有马吗?没有的话,可以在我们这里租借。”不是谁都养得起一匹赛级马的。

  江惜一下想到了詹谨轩的马,于是她点了点头。

  邱哥开始问江惜过去的经历。

  江惜:“不是都写在报名表上了吗?”

  邱哥:“……”那不都是扯淡吗?什么骑马夜奔千里,跨过山谷和溪流,你自己听听像话吗?

  邱哥现在再问起江惜的经历,其实是想知道她的水平。

  水平差的话,就可以暗示一下她的家长多来点赞助啦,这样可以帮助她顺利度过前两局,走入决赛也是有可能的嘛。

  这下江惜把他的话全堵住了。

  邱哥左看看屠维,右看看柔兆,愣是没敢唐突地提出赞助的事。

  算了算了,徐徐图之。

  邱哥心想着,起身送他们去看赛场。

  走出去,家长还带着孩子在外面等待,相熟的已经交谈起来了。

  “津门高中很厉害吗?”

  “有钱人的地方,你懂的。”

  家长聊得开心,那些来报名的少男少女,却一个个脸色都很臭。

  和江惜去上学时的不情愿,多少有一些共通处。

  江惜看了看他们。

  路过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一个男孩儿握着的手机里,传出了很低的声音:“近日,在东城森林公园湖底发现的人骨,确认是来自春秋时期某一小国家战乱后的遗骸。距今已有两千多年。有关部门已经组织了挖掘。有可能的话,我们也许会见到一个全新的小国文明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江惜驻足,认真地听了会儿。

  邱哥问:“不去看赛场吗?”

  江惜只盯住了男孩儿手里的手机。

  把男孩儿盯得都有些无措了。

  江惜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男孩儿红了红脸:“你……”

  江惜:“嘘。”

  “这是我们找到的人骨上的文字。据专家辨认,那属于一个名叫古乾国的小国的文字。那个国家盛行巫蛊祭祀……”

  “根据初步猜测,那些文字极有可能是记载了一个人的生平。这个人对于当时的小国来说相当重要。这个人应当是一名女性,而且她的年纪很轻……”

  男孩儿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声音吵到对方了,他犹豫良久,还是关掉了手机。

  新闻的声音瞬间被截断。

  江惜:“……”

  她皱眉看了看男孩儿,冷酷无情地扭头走掉了。

  江惜没有去看赛场,她拿着手册就回去了。

  她自己重新打开手机听了一遍新闻。

  发现新遗迹的消息,引起了广大网友的关注。

  他们连连感叹最近的新奇事儿是真多!

  还有人开始好奇那个所谓的重要的“女性”是谁,会像辛追夫人那样,被挖出一具新鲜的尸骸吗?

  江惜看着他们密密麻麻的,兴奋的讨论。

  她按了按胸口,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好像那里,变得充盈了起来,一股温暖的力量流向了她的四肢百骸。

  宫决到场馆的时候,早不见江惜的人影了。

  他才发现自己来迟了。

  邱哥一眼认出了他。

  谁让宫决的父亲实在太有名了呢?他小时候还经常跟着一块儿出席各种活动。

  邱哥心想着今天是什么幸运星砸咱们头上了!

  他马上走过去问:“您也是来报名马术的吗?”

  宫决:“……不是。”

  宫决停顿片刻,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江惜的报名了?”

  邱哥:“对……”

  宫决眯起眼:“你们这赛事正规吗?”

  邱哥:“当然!”

  他马上拉出了资料要给宫决看。

  宫决根本懒得看。

  反正江惜都已经走了,宫决转身也打算离开。

  但走到一半。

  听见隔壁有声音响起:“这个活动用水嘛,可以由我来赞助嘛……”

  宫决步子一顿。

  “你们比赛赞助要多少钱?”宫决顿了下,说:“我要赞助你们的奖杯。”

  邱哥颤颤巍巍举起手指:“……八万。”

  宫决:“八万能做个什么样的奖杯?”

  宫决:“做个金的吧。”

  他顿了顿,突然又想到那些看过的书……都挺乱七八糟的。宫决觉得自己有个更妙的想法。

  “把我名字刻背面。”

  “……哈?”

  邱哥第一次见这样的!

  果然有钱人钱都是烧得慌吧!主动提价,就为了往里加个赞助商的名字。还是……如此年轻的赞助商。

  与此同时。

  邱哥的助理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出的也是相当年轻的声音,那人张嘴就问:“你们赞助需要多少钱?”

  助理很高兴,难得主动有人来问啊。

  他马上说:“只需要五万!”

  “五万?”那头的人似乎很不满意这么低廉的价格,那头的声音略做停顿后,说:“我可以再加十万。我要你们的奖杯上刻我的名字。要和获奖者的名字挨一块儿那种,你懂吗?”

  “您……您叫什么?”

  “阏逢。”

  以这个为开头,办公室里的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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