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惊天秘闻_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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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惊天秘闻

  男人说完掂量了片刻,推翻结论,“虎毒不食子,沈国安早晚会干预。也就这几日。”

  关彦庭眼底闪烁着高深莫测的精光,他稍稍后仰,靠住椅背,钢笔在指尖旋转得利落漂亮,“他未必。”

  笔帽别住虎口,弹出一尺,男人弯腰捡起,毕恭毕敬搁在木筒里,“黑龙江的省委书记在东北是大拿,沈国安纵然明目张胆徇私,咱也弄不了他,中央纪检委通过省委班子视察,他横亘其中,消息百分百压死。沈良州的麻烦,说大很大,说小很小,看怎么处置了,省检察厅必然卖沈国安一个面子。”

  关彦庭清俊的面容笑里藏刀,“我就不能让他们卖不了吗?”

  男人恍然大悟,短短两三秒的喜上眉梢,又愁云密布,“关首长贸然行事,沈国安得到风声,肯定与您为敌。”

  “他肯不肯,已然是阶级敌人,官位的碰撞,换作是我,挡路之人我势必也要永除后患。”

  昏黄的灯火笼罩着他温润似月的眉目,漫不经心翻开一本政治宗卷,书籍著作人一栏,写的恰是沈国安名字,他仿佛品味一段啼笑皆非的荒谬,一边看一边摇头,“冠冕堂皇的话讲多了,免不了自己绊跟头的。”

  机关系统决定了升迁之途,关彦庭的目标是军委副国级,沈国安高升,位列常务正国级,本不是一路子。然而沈国安察觉了这位草根出身的参谋长是骁勇善战的猛虎,偏偏想踩着他达成目的,你死我活的狼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打开灯罩,将书的扉页按在灯泡上,反复摩擦,直至烧出焦黑的洞,糊味弥散,他松了手,任由书砸落,“你们有所忌惮,我理解。无妨推后,暂时阶段,我要彻底解决的人,也不是沈良州。”

  我不曾继续听,在关彦庭发觉我之前,回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毫无困意,翻来覆去失眠,脑子里回映那些对话,直觉告诉我,这盘棋局愈发扑朔迷离,捉摸不透。棋子在明在暗,无可挖掘,瞬息万变的反转,谁赢谁输丝毫征兆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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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卧房门被轻轻繁琐,一抹欣长的影子逼近床铺,旁边的空位随即塌陷了几分,浅浅的墨香纳入鼻息,黑暗中一声长长的喟叹。

  “怎么不睡。”

  他从背后搂住我,结实的手臂往他怀里卷了卷我的身体,我腰肢紧密贴合他胸肌,像两团火焰般的灼烈。

  关彦庭亲吻着我耳朵和脖颈,唇舌掠过的力道格外温柔,像润物无声的春雨,吻在皮囊,记在心头。

  “关太太过几日,需要替我做一件事。”

  我被他吻得痒而热,佝偻着脊背,无意识顶着他逐渐**的胯下,发出的声音妩媚嘤咛,像极了蓄水的海绵,“什么。”

  “省委四年一度换届改选,有一些职务是交错进行的,秘书长邹明志今年兴许保不住他官位,沈国安很器重他,沈良州犯了这档子事,他无暇顾及旁的,两名副书记都有意更换人选。邹明志针对此事求我,我一直避而不见。不出一周,他夫人会在你这里下手。”

  关彦庭言下之意,我听了个开头,就心知肚明了。

  他回避邹明志,绝非拒绝卖他人情,更重要他想借机发挥让邹明志倒戈投诚,发自内心感激效忠他,最起码的,一些饵料,一桩丑闻,瞒天过海喂食,单打独斗无背景撑腰的关彦庭,急需在抱团的领导班子,揪住一棵稻草。

  秘书长与省委书记的关系,当真是千丝万缕,斩不断理还乱。

  想必他早瞄准了邹明志,千辛万苦才等来时机。

  如此王牌,收归麾下,事半功倍。

  官场人士多少意料之外的平步青云,比拼的正是尔虞我诈的城府,深谋远虑的眼力。

  你挖我墙角,我收割你心腹,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我拍了拍他手背,“安心交给我。我会套住邹明志。”

  他埋在我肩窝闷笑,“关太太越来越具备首长夫人的气度了。”

  忽然无话可说,我们似乎没有共同话题可以在这么美好的夜晚相拥而谈,一阵鸦雀无声的沉默,关彦庭右手从那头伸了过来,精准无误落在我裸露的胸口,瞬间我一动不动。

  他揉了许久,“比上一次软。”他牢牢扣紧,“也大了点。”

  他把男女欢爱叙述得一本正经,我找不到理由抵抗,硬着头皮嗯。

  他摸尽兴换了另一只,“关太太考虑清楚了吗。”

  他舌头探入我耳蜗,九浅一深的舔舐着,“正常男人的需求,妻子适当给予满足,还需要我给你多久。”

  我疲软无力在他身下挣扎着,绯红的面庞投射他瞳孔,犹如一块妖艳蛊惑的血玉,“关先生和我最初商定,是交易婚姻。”

  他捏住我下巴,迫使我和他四目相视,“男人的话你也信。温香软玉,理智会覆灭的。”

  我无心思应付他打趣,他摸得我无比燥热,我情不自禁并拢双腿,用力夹着碾磨,冰凉的丝绸睡衣攒成一团疙瘩,滚进着了火的私密,我气喘吁吁呻吟几声,手撑着他胸膛,拉开一寸距离说,“再给我几天。”

  他悬浮我上方,晶亮幽邃的眸子自上而下俯望我,我窥伺到浓烈的欲,那是他不想再压抑的欲。

  “关太太做选择前,应该设想了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

  关彦庭盯着微开的唇,低头意犹未尽深吻了几秒,“几天。”

  我懵怔不语,他大约也不希望过分强逼我,他说如果一千天,我恐怕等不了。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动了动被他压得酸痛的臀,带着嘶哑的腔调,“一百天呢。”

  他认真思索,“会焦躁。”

  我双手无处安放,索性勾住他脖子,“十天?”

  他捂住我唇,狡黠如一只千年老狐狸,“成交。关太太果然心疼我。”

  他翻身而下,熄灭了台灯,竟沉沉睡了过去。

  我一愣,追着他大声说我开玩笑的。

  关彦庭置若罔闻,他阖住的眼皮漾着微不可察的笑纹,再也不肯醒。

  第三天午后,我尚未得空安排时间,邹太太倒等不及了,她主动给了我一通电话,问我能否相伴做按摩。

  我笑说自然,宴会一别,我也想念邹太太。

  我们一拍即合,但我没有约在美容馆,而是一处清雅僻静的老茶楼,在原市政府大楼旧址的后街,美容场所人多口杂,关彦庭嘱咐我拉拢邹明志,我也得以防万一,仕途风云变幻,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前车之鉴,我见得多了。

  不过我没料到,邹太太不是独身赴约,她带着三个私交甚笃的闺中密友,我全不熟悉,她们对我兴趣也不浓,象征性的握手,便各自聊各自的。

  邹太太的性子我是头一回见,急的是她,慢条斯理也是她,她迟迟不入正题,一轮茶喝干,说得仍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言碎语,我斟茶时特意磕了她手腕,她看我一眼,“关太太贪静,不喜热闹吗?”

  我说算是。

  她不着痕迹我夺取我手上的茶壶,为我倒满空杯,“我和她们在圣安大街碰面,一时甩不掉,我有事相求关太太,她们待不久,稍后我找个由头,打发了就是,关太太稍安勿躁,是我失礼了。”

  她一番解释令我醍醐灌顶,她的说辞我不信,官太太交锋的潜规则,我却一下子记起了。

  邹明志秘书长一职面临换届改选,身处风口浪尖,邹太太堂而皇之与我独处,不免惹风波,一群人作陪,哪怕中途离场,也显得不那么司马昭之心了。

  文官的七巧玲珑心,精妙得很。

  坐在我对面操着伶俐上海口音的太太,捧着一碟瓜子,目光不经意落在邹太太脑袋上,她哎呦了声,“你新做的发型啦?好显年轻的哦,可是你的扇风耳朵也暴露了呀。”

  邹太太喜滋滋托着盘得精致的发髻,“老邹说我这样好看,他爱看,我让他看呗,总比出去看小姑娘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呀,男人愿意回头,已经来之不易了。”

  靠窗的富太太面貌很是眼生,她瞧了瞧我,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忍住,“你们听说了吗。吉林省的省委书记,提拔副国级了。东北三省,两个省的一把手是副国级,辽宁省委书记不知因为什么,始终敲定不下来。”

  我没听过这消息,我脱口而出问,“何时的事?”

  “上周,批文还没公布,了解不多。但是…”

  她喝了口茶,“吉林省委书记的女儿,爱慕皇城会所的老板张世豪。”

  我正准备抓蜜饯吃的手停顿在了半空。

  满室寂静,邹太太反应极快,她大笑着拉扯,“张老板仪表堂堂,有钱有势,哪有女子不稀罕呢?我如果有女儿,我也乐意嫁他呀。”

  上海太太不常居本地,她不明张世豪与我错综复杂的纠葛,推搡了邹太太一把,“瞧你脑袋一热,什么都敢讲,他是黑帮头子,嫁了他,往后日子安宁得了伐?”

  邹太太沉了脸色,“人各有志。人生得意须尽欢,当下过得去足矣。你我的丈夫,要么在朝为官,要么商海浮沉,愈是高级,背后的烟云愈是恶俗,谁相信没藏着不可告人的花活呢?高楼起塌,社会一念之间。”

  上海太太略怔住,她莫名其妙怎么提起张世豪,所有人都一反常态,她想询问,幸好这时一名侍者敲门进来,打断了这令我难堪的话题,他在我面前放了一杯茶,“关太太,一位夫人请您喝茶。”

  我狐疑接过茶盏,原本光滑的陶瓷杯底,却有些麻麻酥酥的颗粒感,我动作一滞,约摸明白隐情,“多大年岁。”

  “不足四十。”

  我问他是富贵样子吗。

  他斩钉截铁否认,“并不珠光宝气,很简约低调。”

  匿名冒险接近我的女人,卡在这个年纪,圈里的姑娘排除了,富家太太二奶也排除了,唯一可能便是道上的,哪一位大佬的马子。

  舍近求远,不玩横的,和我玩儿文艺猜谜,十有**对我有利,反正不是有害的事。

  我面不改色,“替我多谢那名太太。”

  侍者退下后,我捏杯盖拨弄水面,茶香四溢,顶级的碧螺春,东北难得有新鲜的江南茶,我趁着水温正好,几口喝光了,上海太太顿时大惊失色,“关太太真敢喝哦?不怕有毒伐?”

  邹太太嫌她小题大做,一副鄙夷之色,“关参谋长的夫人,吃了豹子胆给她下毒,图刺激吗。巴结而已,相比片草不沾身,关夫人目前更该拢络政界人士,为先生筹谋铺路,她喝一杯茶,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应酬。”

  “你们当女人的勾心斗角是过家家?上一任李市长的发妻,被怀孕的小三在咖啡里使了砒霜。死相好惨的呀!”

  我借着她们争执的功夫,不露声色抽出杯底粘住的字条,只有一行模糊的被水迹浸湿的小字,“隔壁208。有惊喜。”

  我不解皱眉,探头张望走廊,这座茶楼隐蔽性极佳,美中不足是隔音不好,断断续续的传来男人交谈的声音,我借口洗手间方便,从茶室走出,直奔隔壁的包厢。

  门上一截红砖被挖掉,开凿了一面玻璃窗,花纹镂空,光滑的红木磨边,雕刻风雅古朴,窗子挂着一张牌,写着仕女阁。

  我小心翼翼推开木牌,当我看清里面两人是谁,我惊讶得瞪大双眼,震惊不已。

  是王凛与关彦庭。

  他们相对而坐,一壶清茶,一扇透明的雪白屏风,三足鼎炉焚着安神的檀香,面对王凛急切的眼神,关彦庭云淡风轻许多。

  “给王警处何种筹码,我还不清楚,空头支票不难许诺,张世豪给你的少吗?我认为王警处的睿智在于,你看得透哪方的应允会实现,哪方天花乱坠也只是说说,切实握在手里的,才有价值,对吗?”

  “不瞒关参谋长,香港岛码头走私生意日渐颓靡,看似很兴盛,是岛屿经济营造的假象,这行不可否认,日益难做,集装箱装载卸载、航线打点、大批的人力物力,想混饭吃,除非势力极其庞大,香港岛欺生,内地客商出头的寥寥无几,到了今时今日,只有张世豪,他也不敢过分明目张胆。论油水,他赚得比前几年差太多。”

  “所以他把目光转向九龙和新界,意料之中的落入王警处管辖。”

  王凛奸笑搓手,“不敢夸海口,说我王某人,一力阻挡,但给他使绊子,埋雷线,绰绰有余。关参谋长要我做点什么呢?”

  关彦庭高高举起描摹龙凤金纹的茶杯,逆光而停,饶有兴味观赏,“将一个人,捧得高高的,给他无往不胜的良机。再摔下的时候,他跌得更惨烈,更炙痛,也许骨胚粉碎,就此瘫痪,也许一蹶不振,尤其这份局面的好处是,他无能复仇。不是很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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