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长更】_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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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长更】

  073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长更】

  我恍惚如坠云端,浑浑噩噩的任由他系在我脖子上,我想到项链是从他裤兜里抖出来的,恼羞成怒骂他,“你恶心。”

  他含笑嗯,把玩卡在我胸前的祖母绿宝石,“喜欢吗。”

  银链的衔接处有一点凹陷,是我拔掉珠环儿时留下的,破了缺口,他流连而过,亲吻着我,“我亲手刻的字。”

  我睨着他,笑中透着锋芒,“张老板好雅兴,鲁小姐那枚戒指,你刻的是小几?”

  他闷笑,“只给你刻过。”

  他温柔抚摸我脸廓细细窄窄的骨头,“也只给了你。”

  真真假假无从分辨,我终究心尖一颤,恍若细碎的石子,凝结了一场泥石流,绵延不绝滚落,所经之处覆盖,幻化为皑皑白雪,它没有浇灭我,却燃起一场大火。

  我在极度的冰火两重的折磨,浮浮沉沉,失了魂魄。

  他眼底奔腾着一团灼烈的欲,这样的欲,似乎没有理智,可我看得透彻,他不迷茫,不深陷,张世豪是我见过唯一的一个,始终保持冷静和清醒的男人。包括祖宗,包括这世上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始终做到。

  张世豪的毅力,可以战胜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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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可怕。

  他最可怕之处,就是他的骨头。

  这副硬到极致,冷到极致的骨头。

  我终于忍不住攀上了他。

  张世豪脸上显现出半分错愕,他猝不及防我的主动。

  他顿了几秒,“什么意思。”

  正准备下一步,蹬蹬的脚步声冲上顶楼,敲了敲房门,“豪哥?”

  我停了停,奸诈的双眸精光四射,马仔等不到回应,他接着说,“金鼎出事了”

  张世豪正在兴头上,没心思管,“阿炳解决。”

  马仔说雏妓前脚抬出洗浴城,后脚就传开了,金鼎差点出人命,炳哥去打点了。

  别说重伤而已,死个妓女,在东北也不算什么,金鼎的无头冤案还少吗,十个八个总有了,能够闹这么大,势必有预谋。

  张世豪何等聪明,我幸灾乐祸的德行,他蓦地醒悟,这口肉,他吃不到嘴。

  我有备而来,才会如此顺从。

  我媚眼如丝,故作不懂,连连冲他娇笑,“哟,张老板,东三省不是你的地盘吗?谁胆大包天,连你的场子都敢砸,抓住他,一定要好好教训。”

  张世豪神色晦暗难辨,他气我为祖宗守身,不惜兴风作浪,逃脱他的占有,他一字一顿,冷飕飕如箭,“确实该好好教训。”

  只是已没没时间有下文。

  我醉蒙蒙看着他急喘,他表情有趣又无奈,“你使诈折腾我场子,我却不舍得不给你舒服。你到底多没良心。”

  马仔又敲门,问他怎么平息。

  张世豪撅着我下巴,涂抹掉我流出的口水,“不理会。备车,去松原。”

  他将我拦腰抱起,耐着性子整理好衣服,搂在怀中,直接坐上恭候在别墅外的防弹车。

  他不许我离开,我也不扫兴,刚摆了他一道,他不怒是假的,再火上浇油,我便不是聪明而是蠢了。风月**的计谋,吊着他不给吃无所谓,他还觉得有意思,享受慢慢驯服的过程,有些原则的事,闹僵则没好处,黑白两道的权贵,随便跺一跺脚,踩死猎物轻而易举。

  张世豪带我去哪儿,我乖乖听话就是了,他既然不放我,势必有把握祖宗今晚回不来。

  林柏祥在松原有一家赌场,几百平的规模,地痞瘪三儿聚集地,外观是商场的车库,规规矩矩的,里面是成百上千的赌徒,昏天黑地的,无非是迷惑条子和群众。

  此行目的地,正是这家赌场,防弹奔驰无声无息泊在路边,二筒拉开车门,护送张世豪下车,他单臂拥着我,我四处环顾,二筒了解我的顾虑,他笑眯眯说,“程小姐别担忧,这边没有沈良洲认识的人。”

  不认识祖宗,自然不认识我,我稍稍安心,张世豪深更半夜亲自跑一趟外省,我猜十有**约见王庆龙,货和他有无关联我不知,最起码,他清楚内幕,也知道抢夺的路线。

  十几名马仔趾高气扬闯进赌场大门,每个角落都是一片热火朝天,这个时辰赌得正凶,谁也未曾发现涌入一股杀气。

  二筒格外机灵瞧张世豪,他斜叼着烟卷,站在惨白的光柱下,不言不语,片刻后放风的马仔急匆匆赶回,压低嗓音,“豪哥,附近没条子,也没有埋伏的马仔。”

  张世豪吐出一团烟雾,浓呛之气熏得眯眼,他阴森森开腔,“还他妈等什么。”

  二筒一声令下,“砸。”

  马仔兵分四路,东南西北包抄,顷刻掀翻了赌厅的桌子,扑克牌与堆积成山的钞票噼里啪啦满天飞,赌徒拍案而起,跳过倒塌的方桌骂骂咧咧嚎,还有输红了眼的,趴在地上哈哈大笑捡钱,二筒指着吵闹最厉害的几个流氓,“场子惹了豪哥,哪个不服气的,过来大点声骂。”

  赌场三教九流,乱归乱,道上混终归是有见识的,二筒抖落这一嗓子,所有人皆闭口不言,如同按了静止键,收得干脆极了,他们一阵面面相觑,非常审时度势,丢掉手里攥着的牌,溜墙根儿出了大门。

  马仔开道,将我们引去走廊尽头的一间赌坊。

  二流子底儿薄,玩不大,赌厅里输几千撑死了,大人物财力雄厚,请进独门的高端赌坊,漂亮荷官陪着,精致洋酒哄着,纸醉金迷,乱花渐欲,押注翻番儿,五倍的,十倍的,甩一把几万,一夜输百十来万的,大场子有得是。

  赌坊内码了一桌麻将,王庆龙坐北朝南,侧脸对着门,快胡牌了,其余三方是林柏祥其他场子的管事儿,看见张世豪进屋,提醒王庆龙人到了。

  王庆龙曾与祖宗正面单挑,对我不过一面之缘,他不记得我,目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两秒,便移开投向张世豪。

  一群人相继离开,他慢条斯理点了根烟,屋内光线很足,显得凶相更凶,冷面更冷。

  他压着怒火,“张老板,你这号人物,的确难见,可我足足等了五天,你连招呼也不打,未免太不拿我当回事了。”

  马仔恭敬拉动椅子,侍奉张世豪落座,他轻轻一揽,我坐在他腿间,他抱着我若无其事对王庆龙说,“事情多,你的帖子我没功夫看。”

  狂得很,直截了当戳破,我还就没把你放眼里。

  王庆龙脸色更难看了,“这笔买卖,你也参与了,念完经打和尚,也不是这么玩的。”

  “王堂主。”张世豪腔调低沉逼慑,“我的忌讳,你恐怕没打听明白。”

  二筒利落掏枪,叩响扳机,抵住王庆龙这边的大马仔,额头,二筒是阿炳调教出的人,十分果断,毫不手软。

  大马仔的瞳仁朝中间聚焦,有些斗眼,王庆龙默不作声观摩了一会儿,他语气平和些,不再那么冲,“张老板,你有忌讳,别人照样也立规矩,好处大家平分,风险让祥叔自己担,没这理儿吧?”

  张世豪欠身,从牌池内摸了一张麻将,他很懂套路,大拇指按住图形,不慌不忙的,自上而下碾磨。赌博吗,除了赢钱,玩儿的就是心跳,想要什么牌,自然盼着抓哪张,惊喜还是失望,一口气解密没劲,慢慢揭露才有意思。

  张世豪拿了一只幺鸡。

  他神情淡漠,“我分了吗?祥叔年岁老了,他不想大动干戈,握着白道的底才能高枕无忧,我张世豪不需要。谁动我头上的土,我就先埋了谁。”

  不咸不淡,气势凛冽,震得屋子里的灯,都黯淡了几分。

  王庆龙摸着下巴权衡利弊,他再三掂量,颇为凝重,“张老板,这批货研究透了,咱这道上的,对条子便无所畏惧了,他们会陷入被动,你和祥叔共赢天下,有何不好。”

  张世豪置若罔闻,他斜倚着靠背,神态慵懒而从容,嗅着我发丝溢散的香味,王庆龙皱眉思索,“九姑娘的地盘,祥叔能为张老板夺过来,她名下油田肥,一年这个数。”

  他比划了五。

  “张老板若感兴趣,包在祥叔身上,这批货,你多费心。”

  张世豪这才懒洋洋撩眼皮儿,显然,王庆龙抛出的这个重磅炸弹,是他等待的筹码。

  两方博弈,稳者胜,沉得住气的,必是赢家,正在他们互相摊牌试探之际,房门似是刮了一缕风,两扇晃了晃,黑影闪动,有马仔喊炳哥,接着帘子一掀,门也推开,风尘仆仆的阿炳也来了松原汇合,他目不斜视,弯腰直奔张世豪,“豪哥,沈良州的车停在了赌场外。”

  我不由捏紧桌布,整张面孔大惊失色,从张世豪怀中踉跄站起来,下意识夺门而出,想逃离赌坊,他一把拉住我,用力按在怀里,越过我头顶望向马仔驻守的走廊,暴风雨前的宁静,压迫而紧张。

  “继续。”

  阿炳讳莫如深瞥我,“他在吉林潜伏六天,不出预料,是为这批失踪的货物。上面容他一周期限,今晚是最后一天,纵然沈国安保他,他重大失职,处分是挨定了。”

  张世豪风平浪静的眉眼,酿起一丝波澜,不是喜悦,而是凌厉和讶异,“沈良州——”他推倒桌上零零星星立着的几张牌,“有点能耐,摸到这里了。”

  阿炳说他像是来打牌,拎着一箱子钱,没带一个帮手。

  我浑身打哆嗦,牙齿也磕磕绊绊,寒冷得仿佛丢在漫无边际的雪堆里,一丝不挂。不管祖宗来做什么,我绝不能和张世豪同场出现,这将是天崩地裂的局面。

  【明晚11点50,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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