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次出寨，凡人的智慧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一轮春月若隐若现。
入夜前，周围不时有人零零散散地从野外归来，回到族地。
街人群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次外出的收获以及最近的趣事。
古月方正走在街，微微皱眉。
他来得不巧，第一次外出，没想到外面还有这么多人，这对他寻找酒虫的行动十分不利。
回寨的这些人里有的身着劲服，腰间挂着一个腰牌，面大多写着“一”和“二”的数字。
这些人都是族里的蛊师，地位超然，往往只会跟同级别的蛊师呆在一起。
另外的人则是蛊师们不屑理会的凡人，他们中有猎户，有柴夫，有当地商户，种类繁多，为族内提供着各种生活基础物资。
凡人地位低下，艰难维生，蛊师们不愿意做的“贱业”都由他们完成。
方正所遇到的麻烦还不止这个，从之前酒馆的对话中，他听出了一些问题。
方源在他前面就来过酒馆。
前世看时的记忆，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得模糊，有些细节已经想不起。
他不确定方源有没有得知青竹酒这条线索，或者通过触发其他条件遇到酒虫。
这些担忧令他充满了紧迫感。
不过这样也好，方正不介意再等一等，让子弹飞一会儿。
不管再如何急切，寻找酒虫绝不是一坛酒，一拍脑袋就可以成事。
酒虫珍贵众所周知，数百年来没有被人发现并非毫无原有，在此之前，方正还需多做一些准备。
趁着人流，古月方正往人群里一钻。
来时他已经换下了身那件象征着蛊师学员的学服，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常服，就像一个普通的半大小子，根本不引人瞩目。
方正首先来到一家服装店，向一位中年妇女打探道：“大婶，你看到过我哥哥吗？他刚才在那边的酒楼喝酒，经常喝得烂醉，好几天没回家了，我有些担心他。”
老板娘打量了一下方正。
她只是一个凡人，没能看出方正身份，但方正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了她，痛惜道：“哎呀，是哪个狠心的哥哥这么混蛋？丢下自己弟弟不管？对了，我记得有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少年经过这里。”
方正连忙道：“是的，我们是双胞胎，长得很像。”
“好像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老板娘为方正指明了路，他赶声道谢，不过并不着急离去，转而看向了店里的一个地方。
“掌柜的，那件雨衣怎么卖？”
不久后，方正从服装店的后门出去，走之前换了他刚买下的一件蓑衣。
这件蓑衣对他来说有些偏大，但也并非不能将就。
如果要购买更合身一点的，非要耽搁更多时间，那很可能会暴露他的身份。
他跟古月方源不一样，是族内万众瞩目的甲等天才，一举一动都牵扯人心，使族人提心吊胆，尤其是在族内其他甲等都已陨落的当下，更是突出其重要性。
这里就不得不赞叹方源的先见之明了。提前伪装成一副颓废的样子，蒙蔽了许多人，使周围人形成一种惯性，进而隐藏自己真实的目的。
这一点也成为了方源能够找到酒虫的先决条件，若不然众目睽睽之下，哪轮轮到蛊师都不是的少年独享酒虫的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一切逃不开名利两字，甚至还有被杀人越货的风险。
古月方正换蓑衣后从店铺的后门来到另一条街。
他整个身子被罩在宽大的蓑衣之下，混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那是因为许多人也跟他一样，各自披了一件蓑衣。
许多外出的人早已从湿润的空气，被黑纱半遮的隐月中，判断出雨季的到来。
未雨绸缪，这都是底层人讨生活必不可少的技巧。
这样一来，方正终于稍稍安心，差不多能甩开暗处的监视，或者说保护。
哪怕是再高明的蛊师也有自己的短板，往往容易被简单的障眼法迷惑，这招在他那三年游历期间屡试不爽。
就算是在大爱盟的保护下，身为凡人的他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一不小心也会丢掉性命，唯有自立自强，小心谨慎，方有苟活的可能。
这是那三年游历教会他的最朴实的道理，最宝贵的财富。
接下来，他又进入了一家武器店，选择了一把砍柴用的利刃。
店家的手艺很好，就算是这农具也打磨得锃亮无比，在刀身倒影出他的双眸。
在那三年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刀光剑影，到处都是兵荒马乱。
随着几位尊者的消逝，他们麾下留存的势力冲突越演越来，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凡人的世界。
凡人们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拿起武器自保，导致天下武风盛行。
凡人本就只能凭拳脚武艺与蛊师对抗，那个时代更是把武道发展到全新的高度，严重威胁到蛊师的地位。
三年时间，方正虽然只学会了点皮毛，但习惯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他现在才刚开始蛊师的修行之路，还没炼化蛊虫，战力比之凡人都不如，唯有握紧手中的刀剑才能带给他安全感。
雨夜不带刀，何以见晴日。
这也是凡人的生存之道。
古月方正混迹在人群之中，远离那些蛊师的视线，一路向方源去往的相反方向前行。
他想得很明白，想要找到一只小小的酒虫，非一朝一夕之功，现在不易与方源正面对决，还不如另外找一个方向。
一方面，假如方源没有找到酒虫，那么方正就可以借助排除法，将这个方向排除，这样大大减轻寻找效率，还不用和方源发生冲突，何乐而不为？
不管是方源得到酒虫还是他方正得到酒虫，时间相比原著一定会有所缩短，那么就可以腾出更多时间从容布局，不用将精力一直耗在寻找酒虫这一件事。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误导家族的视线。
方正不相信自己外出家族会无动于衷，之前做的铺垫就是为了替他掩盖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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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前，周围不时有人零零散散地从野外归来，回到族地。
街人群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次外出的收获以及最近的趣事。
古月方正走在街，微微皱眉。
他来得不巧，第一次外出，没想到外面还有这么多人，这对他寻找酒虫的行动十分不利。
回寨的这些人里有的身着劲服，腰间挂着一个腰牌，面大多写着“一”和“二”的数字。
这些人都是族里的蛊师，地位超然，往往只会跟同级别的蛊师呆在一起。
另外的人则是蛊师们不屑理会的凡人，他们中有猎户，有柴夫，有当地商户，种类繁多，为族内提供着各种生活基础物资。
凡人地位低下，艰难维生，蛊师们不愿意做的“贱业”都由他们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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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担忧令他充满了紧迫感。
不过这样也好，方正不介意再等一等，让子弹飞一会儿。
不管再如何急切，寻找酒虫绝不是一坛酒，一拍脑袋就可以成事。
酒虫珍贵众所周知，数百年来没有被人发现并非毫无原有，在此之前，方正还需多做一些准备。
趁着人流，古月方正往人群里一钻。
来时他已经换下了身那件象征着蛊师学员的学服，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常服，就像一个普通的半大小子，根本不引人瞩目。
方正首先来到一家服装店，向一位中年妇女打探道：“大婶，你看到过我哥哥吗？他刚才在那边的酒楼喝酒，经常喝得烂醉，好几天没回家了，我有些担心他。”
老板娘打量了一下方正。
她只是一个凡人，没能看出方正身份，但方正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了她，痛惜道：“哎呀，是哪个狠心的哥哥这么混蛋？丢下自己弟弟不管？对了，我记得有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少年经过这里。”
方正连忙道：“是的，我们是双胞胎，长得很像。”
“好像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老板娘为方正指明了路，他赶声道谢，不过并不着急离去，转而看向了店里的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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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方正从服装店的后门出去，走之前换了他刚买下的一件蓑衣。
这件蓑衣对他来说有些偏大，但也并非不能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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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不得不赞叹方源的先见之明了。提前伪装成一副颓废的样子，蒙蔽了许多人，使周围人形成一种惯性，进而隐藏自己真实的目的。
这一点也成为了方源能够找到酒虫的先决条件，若不然众目睽睽之下，哪轮轮到蛊师都不是的少年独享酒虫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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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逃不开名利两字，甚至还有被杀人越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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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身子被罩在宽大的蓑衣之下，混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那是因为许多人也跟他一样，各自披了一件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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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又进入了一家武器店，选择了一把砍柴用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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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三年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刀光剑影，到处都是兵荒马乱。
随着几位尊者的消逝，他们麾下留存的势力冲突越演越来，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凡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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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时间，方正虽然只学会了点皮毛，但习惯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他现在才刚开始蛊师的修行之路，还没炼化蛊虫，战力比之凡人都不如，唯有握紧手中的刀剑才能带给他安全感。
雨夜不带刀，何以见晴日。
这也是凡人的生存之道。
古月方正混迹在人群之中，远离那些蛊师的视线，一路向方源去往的相反方向前行。
他想得很明白，想要找到一只小小的酒虫，非一朝一夕之功，现在不易与方源正面对决，还不如另外找一个方向。
一方面，假如方源没有找到酒虫，那么方正就可以借助排除法，将这个方向排除，这样大大减轻寻找效率，还不用和方源发生冲突，何乐而不为？
不管是方源得到酒虫还是他方正得到酒虫，时间相比原著一定会有所缩短，那么就可以腾出更多时间从容布局，不用将精力一直耗在寻找酒虫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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