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程燃本来就在心里打好了算盘，把那群人引到有摄像头的地方，也不能还手，就只能挨打。
去的路上程燃还没来得及问孟清彦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像终于抓到个人听她说话一样，把来龙去脉一股脑全讲给了程燃。
孟清彦自己也觉得奇怪，这种事她一般不想跟别人说，但就想说给程燃听。
“亏你想得出来借汪洋的帽子，整条街就看见你一人儿了。”程燃看了眼手里的黄帽子。
“汪洋要是口味再深点买顶橙色的帽子就好了，我还能装一装环卫工人。”孟清彦在心里佩服了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
“你怎么不说买顶绿的装忍者神龟呢。”程燃笑着说。
“滚！就你爱装王八！”孟清彦说。
他俩来到了派出所，只有一位中年男警官和一位年轻女警官在值班。
“学生啊，请问有什么事吗？”中年男警官问道。
“被群殴了，来报警。”程燃直奔主题。
“哎呀！谁那么不要脸欺负学生啊！看把我们祖国的花骨朵打的，这么帅的花朵.....于心何忍！”女警官走过来拉着程燃：“快坐快坐，姐姐替你讨回公道。”
“头一次看见你工作这么积极认真。”男警官吐槽道。
“这可是殴打未成年！不是小事儿！”女警官坐到电脑前：“在哪条路啊，我来调个监控看看。”
程燃说了当时的情况，警官顺着便利店门口的录像，一路追查着他们，发现这群人进了一个距离便利店五百米左右的小菜馆，时间是八点五十。
“这群混蛋！孩子，我儿子也跟你差不多大，你放心，公道一定给你讨回来！”我男警官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九点十分，他们还没有走出餐馆，我带两个其他科室的人去抓他们！”
“谢谢叔。”程燃乖巧的说。
说完这位男警官就出去了。
“你伤势重不重啊？没有骨折什么的吧？”女警官起身摸了摸他的胳膊腿。
“没有没有！”程燃往后缩着。
“我这有医药箱，给你处理处理擦伤。”女警官从抽屉里拿出个小药箱。
“不用麻烦了，我们这就......”程燃推辞着。
“麻烦什么啊，我都没嫌麻烦，快坐好了。”女警官打断他。
程燃转过头用眼神向孟清彦求助。
孟清彦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程燃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女警官给他处理伤口的过程就是让他心里不怎么爽快，上次孟清彦帮他的时候就没用这种感觉，反而挺享受的，还厚着脸皮又让人家上一次药。
“好了。”女警官打断他的思绪：“身上有哪里酸痛吗？我这还有膏药，帮你贴上。”
女警官说着就要掀开程燃的校服。
“没有！有完没完啊！”程燃护着自己的衣服从椅子上弹起来。
孟清彦没忍住笑出了声。
“害羞什么啊，你女朋友？”女警官看了一眼孟清彦。
“同学。”孟清彦回。
“哦，革命尚未成功，小伙子仍需努力啊。”女警官把膏药塞他手里。
“行了，你俩快回家吧，张队把人押回来应该会拘留个七天，你们要是想出口气呢，就来看看，无所谓的话就算了。”女警官说。
孟清彦和程燃道声谢就离开了。
“没想到这年头办案也看脸啊，警察姐姐就差自己给你把人逮回来了。”孟清彦笑着说。
“看笑话看的爽么？”程燃无奈道。
“谢谢啊。”孟清彦说。
程燃看了她一眼：“收到，终于不是骂我了。”
“骂你是该的，以后帮别人的时候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孟清彦学大人的口气叮嘱他。
“我又不是谁都这么帮。”程燃对自己说。
“你说什么？”孟清彦没听到。
“陪我去推车，送你回家。”程燃说。
孟清彦跑了一晚有点饿了，就在路边买了点关东煮捧在手里边走边吃，问程燃的时候他说不吃，结果一个劲的让孟清彦喂他。
孟清彦把纸盒扔进垃圾桶：“你不是说不吃吗！牛丸一串上就三个你还要跟我抢，你说你要吃我就再拿一串了啊！”
“不是给你留了两个吗，我就吃了一个。”程燃笑了。
乐极生悲，他把车锁打开的时候发现车胎没气了：“操，哪个崽种给我把车气儿放了，肯定是周亦。”
“哈，报应来了吧，你要是再多吃一个牛丸车架可能都散一地了，拼都拼不起来。”孟清彦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程燃啧了一声，把车推去修车处打气。修车老板给他检查了一下车胎，确实只是没气了而已。
“老板，您这儿有车后座吗？”程燃问。
“有啊，那边架子上都是，你去选选。”老板指着身后。
“你就给我挑个粉的就行。”程燃说。
“你要粉后座干嘛啊？”孟清彦在一旁没听明白。
“这几天放学我载你回家，”程燃看着她：“那帮人都是第三方，你看他们五大三粗的样子像是做生意的吗？肯定是另一头的人雇来要债的，他们进派出所蹲几天没事，后面还有使不完的人来要债呢。”
“那我也不要粉的啊！”孟清彦说：“一蓝色的车配粉色？你逼格真高。”
“我以为女生都挺喜欢粉色呢，那你挑吧。”程燃笑着说。
“我全身上下哪个细胞透露着我喜欢粉色？你说出来，我把它掐死了。”孟清彦连芭比娃娃都没玩过的人。
“老板！要黑色！”孟清彦冲着里屋喊。
孟清彦坐在他后面，带着点稍显凉意的风吹在脸上，心情好了许多。
“其实你今天能来帮我，我挺开心的。”孟清彦说。
“嗯？”程燃应了一声。
“转到这边来之前我就没有什么朋友了，能遇到你和肖兰他们，真挺幸运的。”孟清彦感叹道。
“夸我就夸我呗，还非要拉上肖兰他们。”程燃逗她。
“我看你脑子被打出病了。”孟清彦骂道。
程燃故意猛的一刹车，孟清彦吓了一跳，双手抓住程燃的腰，头还撞到了他的背。
“嘶。”程燃的背一下子直了。
“你故意的吧！害人终害己！”孟清彦说。
“你给我看看淤青了没？”程燃把校服往上掀了掀。
“我靠！你要变异了吧？我头有这么铁？”孟清彦看着他腰上的淤青，吃惊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一看就是物理课惯性那章没好好听讲，那群人踢的。”程燃把校服放下专心骑车。
“他们是要把你打成怪物史莱克吗？”孟清彦问。
“你怎么不说绿巨人啊？！老往丑上靠。”程燃不满道。
“绿巨人帅？”孟清彦望着他的后脑勺。
程燃吃了一瘪：“再说把膏药贴你嘴上。”
孟爸爸比预计回来的早一些，就问孟清彦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孟清彦把事情告诉了他。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孟爸爸质问她。
“你不是出差么，再说了也就今天没躲过，我自己心里有数。”孟清彦说。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能有什么数？！你早点告诉我我就把航班取消了。”孟爸爸有些生气：“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会看着办的。”
“爸，咱们不能替她还钱。”孟清彦有些急：“她们狼狈为奸捅出来的破篓子，凭什么我们替她还啊？！就凭当初我们家穷她窜得比升空火箭还快吗？！就凭她把我们扔下吗？！”
“小彦......”孟爸爸有些无奈：“等你长大些就会明白，恨是没有意义的。”
“那怎么样的才算有意义啊？你告诉我，当冤大头就有意义？！去年我躺在医院里她用什么眼神看我你知道吗？！就是看杀人犯的眼神！”孟清彦越说越大声。
“小彦....你别.....”孟爸爸想安抚她。
“钱我们一分也不会给她，我话就说到这儿。”孟清彦起身回屋把门甩上。
直到第二天孟清彦也没理她爸，以表她的决心。孟爸爸要送她去学校，孟清彦说有同学一起同行就出门了。
程燃给孟清彦带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说包子是他妈妈亲手做的，孟清彦羡慕了一番，便坐在后座吃起来。
“昨天发的卷子做了吗，课代表现在给我一个个收，没写的自觉点站起来。”数学老师一进门就要查作业。
“靠....昨天没写。”孟清彦昨天本来就挺累的，回到家还和老爸吵了一架，索性一字没写。
“站起来的都搬着板凳给我去走廊蹲着写！”数学老师说。
孟清彦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去走廊补作业。
“操，数学老头多久没查作业了啊？我俩星期没写了，果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认！”汪洋搬着板凳刚要走，程燃拦住了他。
“给，把你试卷给我，我去写。”程燃把自己写好的试卷塞给他。
“卧槽，这是什么牌的黄鼠狼啊，你要干什么？代价不会又是半年网费吧？我宁愿自己出去写。”汪洋说。
程燃啧了一声：“没跟你谈条件，我做的快。”
他把汪洋的空白试卷抢过来，搬着板凳出去了。
“孟清彦同学？”数学老师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虽然上次考试数学分数还不错，但也不至于骄傲吧？考第一名的同学都完成的卷子，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写？”
“数学第一名也没写。”程燃走过去蹲在孟清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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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上程燃还没来得及问孟清彦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像终于抓到个人听她说话一样，把来龙去脉一股脑全讲给了程燃。
孟清彦自己也觉得奇怪，这种事她一般不想跟别人说，但就想说给程燃听。
“亏你想得出来借汪洋的帽子，整条街就看见你一人儿了。”程燃看了眼手里的黄帽子。
“汪洋要是口味再深点买顶橙色的帽子就好了，我还能装一装环卫工人。”孟清彦在心里佩服了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
“你怎么不说买顶绿的装忍者神龟呢。”程燃笑着说。
“滚！就你爱装王八！”孟清彦说。
他俩来到了派出所，只有一位中年男警官和一位年轻女警官在值班。
“学生啊，请问有什么事吗？”中年男警官问道。
“被群殴了，来报警。”程燃直奔主题。
“哎呀！谁那么不要脸欺负学生啊！看把我们祖国的花骨朵打的，这么帅的花朵.....于心何忍！”女警官走过来拉着程燃：“快坐快坐，姐姐替你讨回公道。”
“头一次看见你工作这么积极认真。”男警官吐槽道。
“这可是殴打未成年！不是小事儿！”女警官坐到电脑前：“在哪条路啊，我来调个监控看看。”
程燃说了当时的情况，警官顺着便利店门口的录像，一路追查着他们，发现这群人进了一个距离便利店五百米左右的小菜馆，时间是八点五十。
“这群混蛋！孩子，我儿子也跟你差不多大，你放心，公道一定给你讨回来！”我男警官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九点十分，他们还没有走出餐馆，我带两个其他科室的人去抓他们！”
“谢谢叔。”程燃乖巧的说。
说完这位男警官就出去了。
“你伤势重不重啊？没有骨折什么的吧？”女警官起身摸了摸他的胳膊腿。
“没有没有！”程燃往后缩着。
“我这有医药箱，给你处理处理擦伤。”女警官从抽屉里拿出个小药箱。
“不用麻烦了，我们这就......”程燃推辞着。
“麻烦什么啊，我都没嫌麻烦，快坐好了。”女警官打断他。
程燃转过头用眼神向孟清彦求助。
孟清彦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程燃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女警官给他处理伤口的过程就是让他心里不怎么爽快，上次孟清彦帮他的时候就没用这种感觉，反而挺享受的，还厚着脸皮又让人家上一次药。
“好了。”女警官打断他的思绪：“身上有哪里酸痛吗？我这还有膏药，帮你贴上。”
女警官说着就要掀开程燃的校服。
“没有！有完没完啊！”程燃护着自己的衣服从椅子上弹起来。
孟清彦没忍住笑出了声。
“害羞什么啊，你女朋友？”女警官看了一眼孟清彦。
“同学。”孟清彦回。
“哦，革命尚未成功，小伙子仍需努力啊。”女警官把膏药塞他手里。
“行了，你俩快回家吧，张队把人押回来应该会拘留个七天，你们要是想出口气呢，就来看看，无所谓的话就算了。”女警官说。
孟清彦和程燃道声谢就离开了。
“没想到这年头办案也看脸啊，警察姐姐就差自己给你把人逮回来了。”孟清彦笑着说。
“看笑话看的爽么？”程燃无奈道。
“谢谢啊。”孟清彦说。
程燃看了她一眼：“收到，终于不是骂我了。”
“骂你是该的，以后帮别人的时候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孟清彦学大人的口气叮嘱他。
“我又不是谁都这么帮。”程燃对自己说。
“你说什么？”孟清彦没听到。
“陪我去推车，送你回家。”程燃说。
孟清彦跑了一晚有点饿了，就在路边买了点关东煮捧在手里边走边吃，问程燃的时候他说不吃，结果一个劲的让孟清彦喂他。
孟清彦把纸盒扔进垃圾桶：“你不是说不吃吗！牛丸一串上就三个你还要跟我抢，你说你要吃我就再拿一串了啊！”
“不是给你留了两个吗，我就吃了一个。”程燃笑了。
乐极生悲，他把车锁打开的时候发现车胎没气了：“操，哪个崽种给我把车气儿放了，肯定是周亦。”
“哈，报应来了吧，你要是再多吃一个牛丸车架可能都散一地了，拼都拼不起来。”孟清彦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程燃啧了一声，把车推去修车处打气。修车老板给他检查了一下车胎，确实只是没气了而已。
“老板，您这儿有车后座吗？”程燃问。
“有啊，那边架子上都是，你去选选。”老板指着身后。
“你就给我挑个粉的就行。”程燃说。
“你要粉后座干嘛啊？”孟清彦在一旁没听明白。
“这几天放学我载你回家，”程燃看着她：“那帮人都是第三方，你看他们五大三粗的样子像是做生意的吗？肯定是另一头的人雇来要债的，他们进派出所蹲几天没事，后面还有使不完的人来要债呢。”
“那我也不要粉的啊！”孟清彦说：“一蓝色的车配粉色？你逼格真高。”
“我以为女生都挺喜欢粉色呢，那你挑吧。”程燃笑着说。
“我全身上下哪个细胞透露着我喜欢粉色？你说出来，我把它掐死了。”孟清彦连芭比娃娃都没玩过的人。
“老板！要黑色！”孟清彦冲着里屋喊。
孟清彦坐在他后面，带着点稍显凉意的风吹在脸上，心情好了许多。
“其实你今天能来帮我，我挺开心的。”孟清彦说。
“嗯？”程燃应了一声。
“转到这边来之前我就没有什么朋友了，能遇到你和肖兰他们，真挺幸运的。”孟清彦感叹道。
“夸我就夸我呗，还非要拉上肖兰他们。”程燃逗她。
“我看你脑子被打出病了。”孟清彦骂道。
程燃故意猛的一刹车，孟清彦吓了一跳，双手抓住程燃的腰，头还撞到了他的背。
“嘶。”程燃的背一下子直了。
“你故意的吧！害人终害己！”孟清彦说。
“你给我看看淤青了没？”程燃把校服往上掀了掀。
“我靠！你要变异了吧？我头有这么铁？”孟清彦看着他腰上的淤青，吃惊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一看就是物理课惯性那章没好好听讲，那群人踢的。”程燃把校服放下专心骑车。
“他们是要把你打成怪物史莱克吗？”孟清彦问。
“你怎么不说绿巨人啊？！老往丑上靠。”程燃不满道。
“绿巨人帅？”孟清彦望着他的后脑勺。
程燃吃了一瘪：“再说把膏药贴你嘴上。”
孟爸爸比预计回来的早一些，就问孟清彦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孟清彦把事情告诉了他。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孟爸爸质问她。
“你不是出差么，再说了也就今天没躲过，我自己心里有数。”孟清彦说。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能有什么数？！你早点告诉我我就把航班取消了。”孟爸爸有些生气：“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会看着办的。”
“爸，咱们不能替她还钱。”孟清彦有些急：“她们狼狈为奸捅出来的破篓子，凭什么我们替她还啊？！就凭当初我们家穷她窜得比升空火箭还快吗？！就凭她把我们扔下吗？！”
“小彦......”孟爸爸有些无奈：“等你长大些就会明白，恨是没有意义的。”
“那怎么样的才算有意义啊？你告诉我，当冤大头就有意义？！去年我躺在医院里她用什么眼神看我你知道吗？！就是看杀人犯的眼神！”孟清彦越说越大声。
“小彦....你别.....”孟爸爸想安抚她。
“钱我们一分也不会给她，我话就说到这儿。”孟清彦起身回屋把门甩上。
直到第二天孟清彦也没理她爸，以表她的决心。孟爸爸要送她去学校，孟清彦说有同学一起同行就出门了。
程燃给孟清彦带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说包子是他妈妈亲手做的，孟清彦羡慕了一番，便坐在后座吃起来。
“昨天发的卷子做了吗，课代表现在给我一个个收，没写的自觉点站起来。”数学老师一进门就要查作业。
“靠....昨天没写。”孟清彦昨天本来就挺累的，回到家还和老爸吵了一架，索性一字没写。
“站起来的都搬着板凳给我去走廊蹲着写！”数学老师说。
孟清彦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去走廊补作业。
“操，数学老头多久没查作业了啊？我俩星期没写了，果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认！”汪洋搬着板凳刚要走，程燃拦住了他。
“给，把你试卷给我，我去写。”程燃把自己写好的试卷塞给他。
“卧槽，这是什么牌的黄鼠狼啊，你要干什么？代价不会又是半年网费吧？我宁愿自己出去写。”汪洋说。
程燃啧了一声：“没跟你谈条件，我做的快。”
他把汪洋的空白试卷抢过来，搬着板凳出去了。
“孟清彦同学？”数学老师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虽然上次考试数学分数还不错，但也不至于骄傲吧？考第一名的同学都完成的卷子，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写？”
“数学第一名也没写。”程燃走过去蹲在孟清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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