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要我说你们学霸真不是人。”汪洋把盛了四只鸡腿的餐盘放桌上：“是神！十五张卷子都做得完！”
孟清彦夹过一只鸡腿子：“你见过熬夜到凌晨三点的神吗？黑眼圈都掉脚脖子那儿了。”
“见过啊。”汪洋用手指了指自己：“战神！我昨天兜塔到两点。”
“你们精神头都挺大，我昨天写到十二点半就放弃了。”肖兰叹了口气。
孟清彦和程燃对视一眼，偷偷乐了一下，异口同声道：“习惯了。”
“操。”汪洋嫌弃得瞥了他们一眼，狠狠咬了口鸡腿。
“不过我现在有两分免死牌了，能干掉最少两千多个人呢。”汪洋说：“你们看见周亦他们几人的眼神了吗？自从我们班儿赢了之后，看我们就跟看这鸡腿似的，直勾勾盯着。”
“头一次听说有人把自己比喻成鸡腿的。”肖兰吐槽道。
汪洋啧了一声：“我就是跟这鸡腿一样又香又嫩。”
“你这比喻不错，很直观，我感受到了。”孟清彦又咬了口鸡腿。
“一中这地方是真邪门儿。”程燃幽幽的说。
汪洋顺着程燃看着的方向看去：“说瘟神瘟神就到，什么时候财神爷能这么听我的啊。”
周亦他们眼也很尖，看见程燃他们围在一桌吃饭嘻嘻哈哈的瞬间就浑身不爽，跟被毛毛虫蛰了似的。
孟清彦看见周亦跟他朋友说了两句话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丫头不是杀人犯么？”周亦看了孟清彦一眼：“哦，我知道了，巴结一下可以跟我对个立什么的是吧。”
“巴结你妈，哈巴狗吗你。”程燃眼皮都没抬。
“狗粮食堂没有，你有事出门左转。”孟清彦说完就起身对肖兰说：“我去窗口拿纸。”
周亦冷哼了一声，在孟清彦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手指轻轻一松，餐盘整个扣孟清彦身上，顿时一股饭菜味窜入鼻腔，孟清彦的校服一片油印，甚至还有几个倔强的菜叶子还粘在上面。餐盘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日你仙人！孟清彦盯着自己身上的惨状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啊，不好意思啊。”周亦装作很抱歉的样子：“不知道是餐盘没长眼，还是你没长眼。”
孟清彦抄起餐桌上的果汁就往他脸上泼，动作几乎是一秒到位，周亦完全没有反应时间，眼都没来及闭。
“你他妈要是觉得这种糊泥巴一样的弱智游戏好玩我就陪你玩。”孟清彦说。
“操！你.....”周亦用手抹了把脸，向前一步瞪着她。
程燃和汪洋几乎是同一时间站起来的，程燃挡在孟清彦前面：“你敢动她试试。”
“怎么着，要在这打架啊！”汪洋看了看周围：“我数了数一共有四个老师在呢。”
“你叫警察来搞我妈那事还没算呢。”周亦瞪他。
“大孝子替母报仇？你和你妈一样事儿逼。”程燃说。
“只可惜啊，我爸一来就摆平了。”周亦笑了一下。
“你们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大团圆的样子我真是看都懒得看一眼。”程燃咬牙切齿的说：“容易长鸡眼。”
“你他妈最近放学小心点，大学霸。”周亦终于想起来脸上还挂着黏黏的果汁，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要是再不走我这儿还有一杯候着呢。”孟清彦皱着眉头接过肖兰拿来的纸擦着衣服。
回到班里的时候孟清彦实在受不了了，把校服脱了下来：“我真的呕了，这菜味再缠我身上我真要疯。”
程燃笑了笑。
“笑屁啊，幸灾乐祸是不是？”孟清彦瞅他一眼。
程燃忍住不乐了：“你怎么那么帅啊，那果汁要是改成颜料你都能泼出副画儿来。”
“我平时跟人杠一杠还是不怂的，”孟清彦笑了一下：“动真格的不太行。”
程燃把自己身上的校服脱下来：“给，穿我的。”
“不用，我穿这个内胆就够了。”孟清彦说。
“一月的天你就穿这个不被冻感冒才怪呢。”程燃说：“穿上。”
“那你呢？你.....你要穿我这个餐桌布吗？菜味十足。”孟清彦说。
“你可放过我吧。”程燃说：“我不冷，内心的火熊熊燃烧着呢。”
孟清彦不再客气，把程燃的校服穿上，她瞬间感觉程燃的校服居然比自己的暖和，尤其是外套里面，暖的跟电热毯似的。
“那你要是感冒了我是不是还要提个果篮儿放你桌上啊。”孟清彦看他，程燃整个身子不再裹在宽大的校服里，身体线条就很清晰的呈现了出来，孟清彦的眼睛不知不觉就往他腰上看.....挺...挺细的，还很紧实
操！再看就自挖双目！
孟清彦把头转过去对着黑板：“傻逼。”
“骂谁？”程燃愣了愣。
“骂我自己。”孟清彦面无表情道。
“不用感到自责，我明天要是感冒我就是你孙子。”程燃笑着说。
第二天程燃就光荣感冒了。
“孙子，恭喜你认了个我这个如此贴心的奶奶。”孟清彦去饮水机给他接了杯热水回来。
程燃喝了一口差点把嘴都烫秃噜皮了：“操！怎么这么烫啊！这水用高压锅烧的吧！”
“就得这么喝，杀菌。”孟清彦说。“杀不杀菌我不敢保证，但肯定能把我杀了。”程燃看她。
孟清彦啧了一声：“喝不喝？”
“喝。”程燃老实盯着面前的这杯“药水”。
平时中午都是汪洋和程燃先去食堂，但今天等来的却只有一个肖兰。她告诉程燃，孟清彦去校外给他买感冒药和感冒冲剂了。
孟清彦刚回到班级程燃就回来了。
“饭都不吃就去买药了，也不说一声。”程燃把炒面放在桌上。
“饭也不耽误啊，”孟清彦扒开餐盒：“牛逼，这种现炒的东西在食堂我从来不敢等。”
“喜欢吃？”程燃问。
“喜欢啊！”孟清彦拿起筷子直勾勾盯着炒面。
“你什么都爱吃。”程燃笑了一下。
“滚蛋，药我不爱吃。”孟清彦吸了口面：“你去前面接水把感冒冲剂喝了，那些药每盒吃几个我都写在便利贴上一起放袋子里了。”
程燃看着她没说话。
孟清彦还在专心吃着面，听旁边没动静了才抬起头来：“怎么了吗？”
程燃笑着摇了摇头。
“这都是医生边说我边记的，错不了，毒不死你放心吃吧。”孟清彦说。
“对我这么好，你就不怕我喜欢上你吗？”程燃问。
孟清彦嘴里的炒面还没嚼完，一口气没上来卡在喉咙，整个人呛得咳嗽不停。
程燃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吓得你，我又没让你负责。”
“负你大爷的责！没听说感冒还会坏脑子的啊！”孟清彦喝了口水才缓过来：“你要觉得我对你太好了，我就恶毒点儿。”
孟清彦伸手：“把药还我，钱也一起结了。”
程燃在她手心上拍了一下：“一百块到账，孙儿感激不尽。”
“德行。”孟清彦把手收回来，低头继续吃炒面。
程燃又盯了她两秒，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才起身去前面接水。
“靠你四姨太的二舅妈！脸差点给我按盒儿里了！”孟清彦对着前面支支吾吾的骂道。
程燃乐得杯子里的水都撒了出来，感冒给身体带来的乏累和难受瞬间消失了。
他自己知道刚刚就是看孟清彦太可爱才一时揉大劲儿了，但还是忍不住想抚顺她的毛，孟清彦在程燃眼里就是爱炸毛的兔子，小白兔硬装凶的那种。有多拗呢？大概就是扔给你一根自己种的胡罗卜却硬要说是自己拉出来的那种。
虽然说得特恶心，但这事儿孟清彦干得上来。
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响起，程燃收拾着书包：“晚上要去千虫网吧那儿，你要不在上次躲雨的那个便利店写作业等我？”
“你有事啊？那我就不能自己回吗？”孟清彦瞥他一眼。
“不能。”程燃语气坚决。
“我今天还就偏要自己回了怎么着吧。”孟清彦也来劲了。
“等我，你自己回家不安全。”程燃看她。
“燃哥，快走了，干他丫的周亦！”汪洋转过来说。
“什么意思啊？又要去当奥特曼啊？”孟清彦问。
程燃笑了一下：“中午说好的，就上次他妈妈搞得那出我也早想揍他出出气了。”
“谁先提的？”孟清彦问。
“还用问么，周亦啊！那小子天天浑身痒痒！他不老是要算账算账的么，我看这次就直接给他算的算盘都拿不起来！”汪洋说：“我还叫了外校的。”
“不准去。”孟清彦反驳道：“刚开学那会是谁拉着我跑八百米的？他们如果还叫了社会上的人怎么办？”
“那我们就还跑呗。”汪洋笑道。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孟清彦说。
“我们上次是两个人才被堵，这次叫了其他几个朋友，还有汪洋外校的朋友，这如果一下子说不去要得罪不少人呢，以后还怎么处朋友啊。”程燃说。
孟清彦想了想，开口道：“程燃你知道吗，我有时就觉得你跟干传销的一样，特别会给人洗脑。”
程燃笑了笑：“那我这个洗脑的功力得再练得炉火纯青一点，能把你给洗负责了。”
孟清彦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把肖兰给拉来了，她在便利店里根本坐不住，题也看不进去，卷子上的字儿就跟一个个小蚂蚁似的印在眼睛里，烦得很。
“肖兰，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千虫那边看看。”孟清彦对她说完就推门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孟清彦往那边走得时候心里就很紧张，甚至打了个激灵，应该是冷得吧，她想。
孟清彦走到千虫网吧门口一切还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她又往距离网吧五百米的巷子走去，巷口黑压压的一片，只能看见里面微弱的灯光。她听见因为太大力而发出的鞋在地面摩擦的声音，还有层次不齐的叫骂声。
她又往里面走了几步，看见了身穿同样校服的男生，还有其他样式校服的学生都在挥舞着胳膊和怒气。
巷内的灯光只能照亮大概十米的范围，孟清彦伸了伸脖子往里面看，想要寻找程燃。
她看见程燃已经把衣服脱得只剩一件T恤，在寒风里显得特别单薄，但是仔细看还能看见他额头上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他一把提起周亦的领子把他按在墙上打，周亦没有还手，而是往裤子的口袋里摸了摸，他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把手。
在巷内微弱灯光的照射下，孟清彦看清了那个从把手里弹出银白色反光的东西是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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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啊。”汪洋用手指了指自己：“战神！我昨天兜塔到两点。”
“你们精神头都挺大，我昨天写到十二点半就放弃了。”肖兰叹了口气。
孟清彦和程燃对视一眼，偷偷乐了一下，异口同声道：“习惯了。”
“操。”汪洋嫌弃得瞥了他们一眼，狠狠咬了口鸡腿。
“不过我现在有两分免死牌了，能干掉最少两千多个人呢。”汪洋说：“你们看见周亦他们几人的眼神了吗？自从我们班儿赢了之后，看我们就跟看这鸡腿似的，直勾勾盯着。”
“头一次听说有人把自己比喻成鸡腿的。”肖兰吐槽道。
汪洋啧了一声：“我就是跟这鸡腿一样又香又嫩。”
“你这比喻不错，很直观，我感受到了。”孟清彦又咬了口鸡腿。
“一中这地方是真邪门儿。”程燃幽幽的说。
汪洋顺着程燃看着的方向看去：“说瘟神瘟神就到，什么时候财神爷能这么听我的啊。”
周亦他们眼也很尖，看见程燃他们围在一桌吃饭嘻嘻哈哈的瞬间就浑身不爽，跟被毛毛虫蛰了似的。
孟清彦看见周亦跟他朋友说了两句话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丫头不是杀人犯么？”周亦看了孟清彦一眼：“哦，我知道了，巴结一下可以跟我对个立什么的是吧。”
“巴结你妈，哈巴狗吗你。”程燃眼皮都没抬。
“狗粮食堂没有，你有事出门左转。”孟清彦说完就起身对肖兰说：“我去窗口拿纸。”
周亦冷哼了一声，在孟清彦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手指轻轻一松，餐盘整个扣孟清彦身上，顿时一股饭菜味窜入鼻腔，孟清彦的校服一片油印，甚至还有几个倔强的菜叶子还粘在上面。餐盘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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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啊。”周亦装作很抱歉的样子：“不知道是餐盘没长眼，还是你没长眼。”
孟清彦抄起餐桌上的果汁就往他脸上泼，动作几乎是一秒到位，周亦完全没有反应时间，眼都没来及闭。
“你他妈要是觉得这种糊泥巴一样的弱智游戏好玩我就陪你玩。”孟清彦说。
“操！你.....”周亦用手抹了把脸，向前一步瞪着她。
程燃和汪洋几乎是同一时间站起来的，程燃挡在孟清彦前面：“你敢动她试试。”
“怎么着，要在这打架啊！”汪洋看了看周围：“我数了数一共有四个老师在呢。”
“你叫警察来搞我妈那事还没算呢。”周亦瞪他。
“大孝子替母报仇？你和你妈一样事儿逼。”程燃说。
“只可惜啊，我爸一来就摆平了。”周亦笑了一下。
“你们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大团圆的样子我真是看都懒得看一眼。”程燃咬牙切齿的说：“容易长鸡眼。”
“你他妈最近放学小心点，大学霸。”周亦终于想起来脸上还挂着黏黏的果汁，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要是再不走我这儿还有一杯候着呢。”孟清彦皱着眉头接过肖兰拿来的纸擦着衣服。
回到班里的时候孟清彦实在受不了了，把校服脱了下来：“我真的呕了，这菜味再缠我身上我真要疯。”
程燃笑了笑。
“笑屁啊，幸灾乐祸是不是？”孟清彦瞅他一眼。
程燃忍住不乐了：“你怎么那么帅啊，那果汁要是改成颜料你都能泼出副画儿来。”
“我平时跟人杠一杠还是不怂的，”孟清彦笑了一下：“动真格的不太行。”
程燃把自己身上的校服脱下来：“给，穿我的。”
“不用，我穿这个内胆就够了。”孟清彦说。
“一月的天你就穿这个不被冻感冒才怪呢。”程燃说：“穿上。”
“那你呢？你.....你要穿我这个餐桌布吗？菜味十足。”孟清彦说。
“你可放过我吧。”程燃说：“我不冷，内心的火熊熊燃烧着呢。”
孟清彦不再客气，把程燃的校服穿上，她瞬间感觉程燃的校服居然比自己的暖和，尤其是外套里面，暖的跟电热毯似的。
“那你要是感冒了我是不是还要提个果篮儿放你桌上啊。”孟清彦看他，程燃整个身子不再裹在宽大的校服里，身体线条就很清晰的呈现了出来，孟清彦的眼睛不知不觉就往他腰上看.....挺...挺细的，还很紧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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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彦把头转过去对着黑板：“傻逼。”
“骂谁？”程燃愣了愣。
“骂我自己。”孟清彦面无表情道。
“不用感到自责，我明天要是感冒我就是你孙子。”程燃笑着说。
第二天程燃就光荣感冒了。
“孙子，恭喜你认了个我这个如此贴心的奶奶。”孟清彦去饮水机给他接了杯热水回来。
程燃喝了一口差点把嘴都烫秃噜皮了：“操！怎么这么烫啊！这水用高压锅烧的吧！”
“就得这么喝，杀菌。”孟清彦说。“杀不杀菌我不敢保证，但肯定能把我杀了。”程燃看她。
孟清彦啧了一声：“喝不喝？”
“喝。”程燃老实盯着面前的这杯“药水”。
平时中午都是汪洋和程燃先去食堂，但今天等来的却只有一个肖兰。她告诉程燃，孟清彦去校外给他买感冒药和感冒冲剂了。
孟清彦刚回到班级程燃就回来了。
“饭都不吃就去买药了，也不说一声。”程燃把炒面放在桌上。
“饭也不耽误啊，”孟清彦扒开餐盒：“牛逼，这种现炒的东西在食堂我从来不敢等。”
“喜欢吃？”程燃问。
“喜欢啊！”孟清彦拿起筷子直勾勾盯着炒面。
“你什么都爱吃。”程燃笑了一下。
“滚蛋，药我不爱吃。”孟清彦吸了口面：“你去前面接水把感冒冲剂喝了，那些药每盒吃几个我都写在便利贴上一起放袋子里了。”
程燃看着她没说话。
孟清彦还在专心吃着面，听旁边没动静了才抬起头来：“怎么了吗？”
程燃笑着摇了摇头。
“这都是医生边说我边记的，错不了，毒不死你放心吃吧。”孟清彦说。
“对我这么好，你就不怕我喜欢上你吗？”程燃问。
孟清彦嘴里的炒面还没嚼完，一口气没上来卡在喉咙，整个人呛得咳嗽不停。
程燃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吓得你，我又没让你负责。”
“负你大爷的责！没听说感冒还会坏脑子的啊！”孟清彦喝了口水才缓过来：“你要觉得我对你太好了，我就恶毒点儿。”
孟清彦伸手：“把药还我，钱也一起结了。”
程燃在她手心上拍了一下：“一百块到账，孙儿感激不尽。”
“德行。”孟清彦把手收回来，低头继续吃炒面。
程燃又盯了她两秒，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才起身去前面接水。
“靠你四姨太的二舅妈！脸差点给我按盒儿里了！”孟清彦对着前面支支吾吾的骂道。
程燃乐得杯子里的水都撒了出来，感冒给身体带来的乏累和难受瞬间消失了。
他自己知道刚刚就是看孟清彦太可爱才一时揉大劲儿了，但还是忍不住想抚顺她的毛，孟清彦在程燃眼里就是爱炸毛的兔子，小白兔硬装凶的那种。有多拗呢？大概就是扔给你一根自己种的胡罗卜却硬要说是自己拉出来的那种。
虽然说得特恶心，但这事儿孟清彦干得上来。
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响起，程燃收拾着书包：“晚上要去千虫网吧那儿，你要不在上次躲雨的那个便利店写作业等我？”
“你有事啊？那我就不能自己回吗？”孟清彦瞥他一眼。
“不能。”程燃语气坚决。
“我今天还就偏要自己回了怎么着吧。”孟清彦也来劲了。
“等我，你自己回家不安全。”程燃看她。
“燃哥，快走了，干他丫的周亦！”汪洋转过来说。
“什么意思啊？又要去当奥特曼啊？”孟清彦问。
程燃笑了一下：“中午说好的，就上次他妈妈搞得那出我也早想揍他出出气了。”
“谁先提的？”孟清彦问。
“还用问么，周亦啊！那小子天天浑身痒痒！他不老是要算账算账的么，我看这次就直接给他算的算盘都拿不起来！”汪洋说：“我还叫了外校的。”
“不准去。”孟清彦反驳道：“刚开学那会是谁拉着我跑八百米的？他们如果还叫了社会上的人怎么办？”
“那我们就还跑呗。”汪洋笑道。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孟清彦说。
“我们上次是两个人才被堵，这次叫了其他几个朋友，还有汪洋外校的朋友，这如果一下子说不去要得罪不少人呢，以后还怎么处朋友啊。”程燃说。
孟清彦想了想，开口道：“程燃你知道吗，我有时就觉得你跟干传销的一样，特别会给人洗脑。”
程燃笑了笑：“那我这个洗脑的功力得再练得炉火纯青一点，能把你给洗负责了。”
孟清彦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把肖兰给拉来了，她在便利店里根本坐不住，题也看不进去，卷子上的字儿就跟一个个小蚂蚁似的印在眼睛里，烦得很。
“肖兰，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千虫那边看看。”孟清彦对她说完就推门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孟清彦往那边走得时候心里就很紧张，甚至打了个激灵，应该是冷得吧，她想。
孟清彦走到千虫网吧门口一切还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她又往距离网吧五百米的巷子走去，巷口黑压压的一片，只能看见里面微弱的灯光。她听见因为太大力而发出的鞋在地面摩擦的声音，还有层次不齐的叫骂声。
她又往里面走了几步，看见了身穿同样校服的男生，还有其他样式校服的学生都在挥舞着胳膊和怒气。
巷内的灯光只能照亮大概十米的范围，孟清彦伸了伸脖子往里面看，想要寻找程燃。
她看见程燃已经把衣服脱得只剩一件T恤，在寒风里显得特别单薄，但是仔细看还能看见他额头上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他一把提起周亦的领子把他按在墙上打，周亦没有还手，而是往裤子的口袋里摸了摸，他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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