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避难_磨人小妖:捡个上神当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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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避难

  她刚要扑过去,山洞里矮小的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河清啊,你快进来睡觉吧,跟着冷风喝酒,会肚子疼。”老人说道。

  妖妖往后退了两步,躲在阴影里,支棱着耳朵。

  “娘,”柳河清从石头上坐起来,醉醺醺的,“您装病不让我出门,就是为了怕人找我,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刻意躲避?娘,您这么做不是太可笑了么?”

  老妇人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还为了这个跟娘怄气是不是?娘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

  “咱之前住的地方多好,现在搬来这个破山洞,闷都闷死了。”柳河清站起身摇摇晃晃,扶住旁边的柳树,“明天我就回去,我要去变戏法,否则我们很快就要流落街头当乞丐了。”

  老妇人突然哽咽起来:“现在那妖狐到处张贴皇榜找你,你要是落在她手里,非死不可呀!”

  “人家是狐仙,娘,您真是不讲道理。”

  “是我不讲道理还是你不讲道理?妖狐要是对你没有坏心眼,平白无故的不找别人,为什么偏偏找你?老妇人用悲情的气冲冲的声音说道。

  柳河清顿住了,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还不是为了吃你!”老妇人大声说道。

  妖妖听到这句话毛骨悚然,这位老妇人竟然如此曲解自己的意思。

  “也许我变戏法变的高明,陛下想亲眼看看,所以才召见我。”柳河清说道。

  “不要异想天开了,当初你爹就是给狐狸咬死了,连头都没有了,我不惜搬家不惜装病,就是为了不想让你重蹈覆辙!”老妇人激动的说道。

  “就算真的像您说的那样,我们也不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里。我会法术,他们不一定应付的了我。”柳河清说道。

  “你别傻了,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是妖狐的对手?”老妇人不松口。

  柳河清靠在墙壁上,眼睛里充满了亮晶晶的液体,妖妖看的一清二楚,他在想什么?否定那个老婆婆吧,我不会伤害你分毫,她说的全部都是错的。

  终于,柳河清说道:“娘,您错了,如果她真的是狐妖。全国上下的人们不会容忍的,不会的,您错了!她这样大张旗鼓的找我,如果我突然死了,那岂不是把矛头指向她自己?”

  母子俩的谈话无疾而终,柳河清仍然睡在大石头上。黎明的时候,他听到轻微的鼾声,慢慢的走过去,睡着了,真的睡着了。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睡觉姿势。

  “锦瑟。”她呼唤他的名字,忘了自己还是狐狸的样子,话出口只是一声呜咽。

  像是哭泣,她恢复人形低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柳河清要醒似的,她避之不及。结果只是翻了个身。

  “为什么如此害怕?他明明就是锦瑟,竟然又如此陌生。”妖妖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现在的处境让她非常费解,他居然称老妇人娘亲?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我现在应不应该把他叫醒,告诉他我就是到处寻他的女王?

  不不,想前几天她费劲唇舌跟他解释,他根本就不听,还反驳她恐吓她,如果现在贸然告诉他之前她说的那些话,也不见得会听啊。

  天马上就亮了,在她还没想好十分有把握的对策之前,她还是先回去吧,反正现在知道他在这里住了。等今天夜里再来,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一夜没睡觉,白天处理政务的时候。妖妖不停地打哈欠。

  “你昨天晚上跑出去了?”尚天赐怀疑的看着她。

  这小子一语中的,妖妖怔了怔,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承认了,这件事还是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呀,我一直在睡觉,可惜失眠了,好困,吃过饭我要好好的补一觉。”妖妖打着呵欠说道。

  可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关于锦瑟的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做其他事的时候倒是总想打盹儿,黑眼圈都有了。

  下午的时候,出去找锦瑟的士兵突然回来报到:“陛下,找到了找到了!”

  妖妖以为他们找到人了,激动的茶碗都翻了:“快带进来!”

  “额,我们找到关于圣者的去向了。”士兵说道。

  妖妖一下子泄了气了,自己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还这么激动做什么?挥挥手:“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士兵怔住不走,妖妖问:“还有什么事吗?”

  “奴才还没告诉您,您是怎么知道的呀?”那人挠挠后脑勺,很是想不通。

  妖妖才惊觉自己差一点就露馅,连忙说道:“我是阿拉神的使者,是有特异功能的,当然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既然是这样,陛下为什么不自己感应感应流落在外的圣者现在身处何方?”

  问的妖妖哑口无言,还是尚天赐出来解围:“陛下的特异功能只对近距离的人有作用,离得太远就感应不到了。你们只管做事就是了,女王陛下不会亏待你们的。”

  “对对对,谁能把他找到带到本王的面前,本王就赐他很多很多礼物。”妖妖大言不惭的说道。她根本不知道国库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顺着尚天赐的话罢了。

  那人嬉皮笑脸的退下了,整个人显得非常有精神,妖妖说道:“你看他财迷的样子,我一说赏赐他马上就殷勤备至。”

  “大概,所有人都喜欢礼物吧。”尚天赐说道。

  妖妖知道柳河清的确切所在,之所以让这些士兵如常进行搜寻的工作,是怕有一天自己把柳河清带回来,而士兵从来没找过,不是太奇怪了吗?

  其实,这天柳河清真的出来了,他只是换了一副容貌和衣服。也是那老妇人聪明,看拦不住他,干脆说道:“安全起见,你换一副行头吧,也省的为娘担心。”

  柳河清乍一听就梗着脖子不愿意:“我行的端做得正,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弄的见不得人一样?娘,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儿子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等等!”老妇人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变戏法呢,不如你变给娘看看,娘也高兴高兴。”

  柳河清当即给他娘变了好几个拿手的戏法,老妇人看的眉开眼笑,最后说道:“我听说你师父教你过改头换面的方术,听上去真是稀奇,你就变给为娘看看吧。”

  “改头换面的戏法是把一个人的脸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娘,您真想看?”柳河清好几天没耍过了正手痒,又看娘郁郁寡欢了这么多天了,突然如此开心,也想满足她。

  “可不是吗,当娘的还能哄你不成,就算天底下的人都哄你,娘也不会哄你。”

  “您准备好了,我把您变成年轻的样子吧,儿子虽然不记得您年轻时候什么样子,但有底子在,应该能变的差不多呢。”柳河清拿出工具,笑嘻嘻的说道。

  “不要不要!一把年纪的人,容不得你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你还是变自己吧,让娘开开眼界。”老妇人慈爱的说道。

  结果,柳河清就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脸上都是肥嘟嘟的肉,眼睛大了一圈,鼻子朝天,嘴属樱桃,格外的不伦不类。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娘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他,他当时只顾着讨娘欢心,哪里像的这一层。不过也没关系,好歹能出来逛逛了,这改头换面法二十四小时自动消失。

  因为没有了英俊的面孔,他也没心思变戏法引人注目了,只是独来独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买了一个糖葫芦边走边吃。糖葫芦的味道好久违,好像好久好久没吃过了,酸甜美味触动味蕾,极致的美妙。

  他突然想起另一种极致的味道,吃进嘴里硬邦邦满是刮舌头的麻点,一口咬下去,苦涩的汁液黏黏糊糊,还有一种清凉的感觉。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直牙瘆,以至于手里的糖葫芦都觉得没什么味道了,在哪里试过那种感觉,那是什么东西来着,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突然听到一个软糯的声音:“我要吃糖葫芦!”

  转头看,那个眼巴巴的站在糖葫芦桩子底下舔舌头的小男孩怎么如此眼熟?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对,是跟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一起的。”

  此时又听到:“三根,够不够?”声音也好熟悉,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

  柳河清只觉得扫兴,连忙扭头走,却注意到他们从糖葫芦摊子走开十几米后身侧突然冲过来一辆马车!

  他意识到危险,前一秒还希望这两个神经兮兮的人能有所惊觉自己逃开,后一秒却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来了个英雄救美,具体的说,应该是母鸡护崽!毕竟还有一个小家伙。

  马车停也未停的飞奔而去,柳河清把妖妖护在怀里,妖妖则拉着尚天赐的手没有送,三个人扑在一团。

  柳河清喘着粗气,一味地捂着怀里的女人,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马车绝尘而去的方向,好像心有余悸。

  妖妖把身子从他怀里拔出来,他才回过神,连忙推开,后退两步。

  妖妖挂念着尚天赐有没有受伤,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救了,忙抬头看向面前猪头猪脑的男人:“谢谢侠士出手相助。”此时的猪头猪脑完全呆住了,惊吓之余的妖妖脸颊绯红,越发显得白皙,滋润的樱唇轻启,贝齿微露,呵出芳菲香气。

  “侠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妖妖怕是自己往他怀里撞得太狠了,撞的他难受才如此目瞪口呆呢这人轮廓标志。只可惜腮帮子上鼓出两坨肥肉,猪鼻牛眼,坏了细节,否则也应该是个让人看了赏心悦目的吧。

  柳河清回过神,腮帮子一下赤红:“姑娘还好吗?”

  大男人的怎么脸红了?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撞的?

  “没事,刚才要不是侠士见义勇为出手相救,恐怕我们真的会被撞到。”妖妖呵呵笑道。

  “哎呀,我的糖葫芦不见了。”尚天赐突然嚷道,再一看,原来是被车轮压面了,“阿姨,我的糖葫芦不见了!你在给我买一串儿。”

  “刚刚有惊无险。你还有心思吃糖葫芦?”

  “就是因为有惊无险,所以才要吃糖葫芦呀,要不然真的吃不了了。”尚天赐振振有词的说道。

  “真是服了你了。”妖妖牵着他重新往糖葫芦贩那里走去,跟柳河清搞了别。

  柳河清摸摸自己的脸,想前几天她还抓住自己不放,只管叫锦瑟,现在自己换了样貌,竟然不能跟她多搭几句话了。突然很想马上变回原来的样子,恨想弄清楚那个锦瑟到底是谁。

  “哎,我的钱怎么不见了?”

  “不会是被撞飞了吧。”

  刚想离开的柳河清听到这句话马上回过头,嘿嘿,搭讪的机会来了。

  先是救命之恩,然后是垫钱买东西,这可真是大恩大德了。妖妖和柳河清就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了,以至于柳河清第二天还把自己扮做猪头猪脑来见她,因为他怕自己变回原来的样子会被女王抓去,就没机会跟这个小姑娘谈天说地了,况且,还能听她说说关于锦瑟的事情。

  一天晚上,妖妖化作狐狸来到柳河清母子居住的山洞没想到柳河清不在,仓促之下打翻了凳子,把老妇人惊醒,暴露了自己,然后桃之夭夭,才避开老妇人的石子。

  柳河清怎么不在山洞里睡觉,他去哪儿了?妖妖郁闷了一路,路过一片丛林,里面萤火虫如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她却毫无心思看。

  老妇人坐在床前气喘吁吁,柳河清还没回来。她惊惧的回想着刚才暗夜里修长的白影,她浑浊的眼睛在油灯下闪烁:“是狐妖,真的是狐妖。”这几个字犹如冰天雪地的冷气从牙缝里冒出来。

  狐妖竟然找上门来了,这还了得?怪不得这几天总是梦里听到哼哼唧唧的声音,可能根本不是梦里听得到的,而是狐妖在耳边的呜咽。

  一定是来找河清的,一定是的。

  老妇人战战兢兢的想到。她还想到这几天儿子竟然故意扮丑,高高兴兴的出门,快快乐乐的回来。看上去是拿着变戏法的工具走的,其实根本就放在后山的洞里,没有去变戏法赚营生,是敷衍自己罢了。

  仔细想想柳河清的行为,确实比之前反常,人也不那么消极了,更反常的是开开心心的顶着假面出门,昨天还说了一句让她思量很久想不通的话:“其实她挺可怜的,她想被人在意,也许我就是那个愿意在意她的人。”

  “她是谁?河清,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啊,娘,说您和爹的事儿呢,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是你走神了,”她再三追问。“告诉娘,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哪家的姑娘,带回来让娘看看?”

  从不久前落水以后,醒过来就大部分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所以很多时候他会问老妇人关于以前的事,虽然老妇人说了好多次他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听着爹和娘年轻时候浪漫的事,他一不小心就走神了,满脑子都是和妖妖在一起的情景。

  妖妖告诉他,锦瑟是她所在意的那个人,可是锦瑟经常跟她唱反调,故意惹她生气。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想让他知道,他这次回来,我会改变我自己,会对他百依百顺,不随便生气。”妖妖说道。

  “他到底去哪里了?你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他呢。”

  “不用了,我自己现在都没底。”

  这么一说,柳河清认为锦瑟回来的概率不大,这样挺好,自己的机会就大了。他听得出妖妖渴望关怀,渴望一个人的肩膀,所以跟她约了明天天黑之后,薰衣草地不见不散。

  妖妖对他的邀请没兴趣,况且是晚上,一个人赴约难免孤立无援,带人的话多不方便。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她不想跟这个贾朱有过多交涉,可谁让人家对她有大恩大德呢,总不好随随便便拒绝,只说尽量吧。

  这天晚上,妖妖没见到柳河清还暴露了自己。非常失落。

  “他娘本就是长舌妇,这下子让她看见了我的原型,不知道会生出怎样风波呢。”妖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好多天没有睡一个饱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的竟睡着了。

  她看到锦瑟被锁在盛放仙人掌的仓库里,发现了火药的存在。

  艾瑞雅质问他小王子的去向,他矢口否认,什么都不知道。艾瑞雅恶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给他上刑。

  那刑罚是让他在满地的仙人掌上打滚,如若不然,吃下去也可以。当然,免罚的法子就是说实话。

  然后,锦瑟就告诉了他们所谓的实话:“她是狐妖,可以随心所欲的飞天遁地,我根本拿她没办法。她之所以把小王子带走可能是因为母性大发。她原来有两个儿子的,被迫分离这么久,难免把差不多年龄的孩子认做是自己的,狐狸嘛,总归是兽类,不如我们土生土长的人形动物有分辨力。现在,她大概处在我们脚底下一千里的地方,你们速度可以的话,兴许可以追的到!”

  艾瑞雅半信半疑的,仆婢告诉他:“抓了这个人做人质就不信她不出来!”

  锦瑟冷笑:“狐狸就是狐狸,披了人皮也还是狐狸,她要是在乎我一分一毫,就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

  “那她为什么要往地底下去?”

  锦瑟胡编乱造一通,他们真的相信了,还唆使他们全部都下去才能找到。

  然后,所有人都下去了。锦瑟幸灾乐祸的捏了一下手里的引爆器,通天巨响破地面而出。

  原来,锦瑟提前挖好了地道,里面塞满了火药。

  他站在地面以为完全没问题,结果被超强爆炸里炸的血肉横飞。

  妖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口里呼着:“不要!不要!锦瑟你这个大笨蛋!”

  冷汗从头发里流进脖子,她惊觉是个梦,一阵浓烈的忧伤涌上心头。

  “锦瑟真的是这样死的吗?你真的死了吗?”随即又否定,“不,你还活着,你一定还活着……”

  虽然这样说,她还是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了,柳河清不认识她,人家有母亲有身世,怎么会是锦瑟呢?

  一整天,妖妖闷闷不乐魂不守舍。连奏折都批错了好几道。

  晚上,她记得跟贾朱的约定,到底没有去。

  柳河清捧着一团亮晶晶的萤火,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在薰衣草地里。

  一开始还激动的不得了,等妖妖过来,他就把捉了大半夜才捉到的萤火虫放飞,让她置身于浪漫的海洋,也可以趁机表明心迹。顺便让她知道他不是什么贾朱,而是柳河清,不是锦瑟,不是贾朱,只是他自己。

  可是他要等的那个人到底是没有出现,他手一松,萤火虫散布在薰衣草丛里,星星点点,数不清。好似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凌乱。

  此后的好几天,他都没找妖妖,妖妖心里有点奇怪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阿姨,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贾哥哥没找你玩,所以你不高兴了?”尚天赐晃晃她的手臂,妖妖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她伸出手,去感受细雨落在手心麻酥酥的感觉,喃喃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记得我了,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故意的,就算我拼命呼唤也没有用,你说是不是?”

  “也许,他会感动的吧。”尚天赐说道。

  “真的会吗?”

  “即便是陌生人。看你如此执着也会感动的吧,更何况你们是同生共死的恋人,更不消说了。”

  妖妖听的一惊:“你知道什么是恋人?”

  “当然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们怎么哄怎么信。”尚天赐说道。

  妖妖吞咽一下喉咙:“可是我们真的不是什么恋人啦。”

  尚天赐愈发好奇:“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左右不过是你喜欢他他喜欢你的关系吧。”

  “别说了,小兔崽子就你什么都知道。谁知道他有没有喜欢过我呢?他要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还总是气我?”妖妖只当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锦瑟的心思,她知道几分,也迷糊几分。

  尚天赐嘿嘿笑道:“阿姨是当局者迷吧,我看锦伯伯是非常喜欢你的呢。”

  “你凭什么这样说?”妖妖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被一个小孩子告诉这些,真是挺尴尬的。

  “锦伯伯看你的眼神跟看我的时候不一样。”尚天赐说道。

  等了半晌没有下文,妖妖皱眉:“这就完了?”

  尚天赐耸耸肩:“我只知道这些了,其他的,要你自己细细的感受吧。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夜晚。妖妖按捺不住又去了柳河清的住处。想老妇人知道了她来过,难免多加防备,怕是早就做好自己的饭等着了。

  果不其然,妖妖在山洞周围发现了许多捕兽夹,亏得眼睛明亮,否则真的掉陷阱了。

  “娘,您弄这么多捕兽夹做什么?”她支棱着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的动静。

  老妇人说道:“寻个营生罢了,捕到猎物我们就能开开胃了。再者,任由那些畜生来来往往挺吓人的,你是没看见,周围好多大型动物的足迹呢。趁我们睡着把我们叼走都不知道呢。”

  “说的是,我到没有注意这些。”

  “你能注意什么?总是一个人发呆,在想人家姑娘吧。”

  听到这句话,妖妖心里咯噔一下,锦瑟有心上人了?怎么可能,不会的,他不会的。

  “娘,不说这些,儿子想搬回咱们原来的住处,在这里总不是办法,您也说了野兽众多,我看也是。回复原来的生活吧娘。”柳河清后面说的什么她都没怎么听清,心里悲凉,对于锦瑟是不是柳河清也更加拿捏不准了。失魂落魄,一不小心落进了捕兽夹!

  前蹄被狠狠地夹住,她们哼了一声,差一点失声叫出来,疼的牙齿乱战,走不了,夹子在狠狠地陷入肌骨里。

  老妇人好像听到动静,起身开门。俨然一只白狐在地上挣扎。

  妖妖受惊,带着夹子忍痛跑了几步,说什么也不能落在她手里。

  用牙齿咬住锯齿拼命拉开一条缝,血肉模糊的前蹄拔出来,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老妇人照例追了几步,还喝令儿子快去追,柳河清没反应过来,站那不动。老妇人就捡起石子连续砸了好几下,不知道有没有砸住,狐狸消失在繁花绿柳间,迷朦夜色里。

  不知道为什么,柳河清望着那艰难逃走的白色身影心里不自觉的被揪了一下,好疼,看地上断断续续的血迹,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那畜生的前爪子受伤,跑不快。你要是去追八成可以追的到,你愣在这里做什么?”老妇人嗔怪。

  “我只是觉得不应该置她于死地,她身受重伤都没有叫一声,在畜生里本是不寻常的了。这”柳河清说道,“况且她跟国王一样是狐狸,说不定同宗同族,娘,我们还是赶快搬回吧,把捕兽夹收起来。”

  老妇人自然不情愿,奈何柳河清已经自作主张的把夹子收起来了。

  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只狐狸和他究竟有什么渊源?

  妖妖身受重伤,拖着受伤的胳膊回到王宫,不想惊动别人,咬牙忍耐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鲜血淋漓,手臂好几个深深的锯齿印子,看到地面一路的血,不禁头晕目眩。直接昏了过去。

  在尚天赐的声音中醒过来,一群御医和大臣立在地上,胳膊刚一动就钻心的痛,御医连忙说道:“陛下伤的不轻,需要好生静养,不可以乱动。”

  她才知道手臂已经被包扎起来了,看这些人异样的神色,她就知道情况不妙,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退下去,只剩贴身嬷嬷和尚天赐在,她坐起身,嬷嬷拿了被子给她垫背后。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利器所伤。”尚天赐煞有介事的说道。

  “他们看出什么了?”妖妖皱眉。

  苍白的脸色让人不忍卒读:“御医说你这伤口只能是捕兽夹伤的。”

  “怪不得他们一个个那样的眼神。”妖妖苦笑。

  “陛下,你快告诉我吧,为什么会被那种东西所伤?”

  有嬷嬷在,妖妖当然不能和盘托出。只说道:“我原形是狐狸,昨天晚上,我看后院落下一颗飞星,就跑了出去,结果在墙外不小心中招了。”

  “你不知道刚才可把我们吓死了,一身的血躺在床上死过去了似的!”嬷嬷神乎其神的说道,。

  尚天赐附和:“可不是吗,的确是够吓人的,还好现在没事了。你呀,以后别乱跑了,你可是国王,你出了事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呀。”

  妖妖的回答很敷衍,她想着锦瑟喜欢上别的姑娘了,就心乱如麻,恨不得现在就去跟他说清楚,看他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中午,士兵突然过来报喜,说找到了女王陛下想找的那个人。妖妖听了,颤抖的说道:“快让他进来。”

  柳河清背着自己的褡裢走了进来,原来,他今天出来变戏法,以真面目。结果人们见到他忙不迭通知了宫里人,提供柳河清线索的都是有奖赏的,自然人人只顾着奖赏的事儿,并没有人看戏法,

  柳河清知道这次出来很有可能被抓到,但没想到这么快。不过没关系,反正除了一个娘再也无牵无挂了,如果女王要对他做什么,他就要求赡养娘作为条件。反正,反正那个妖妖并不喜欢他,就算女王要收他做宠物也没关系。

  见到锦瑟出现在大殿上对自己顶礼膜拜,妖妖到抽了一口气:“我找你很久了。”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柳河清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不就是不就是他见了三天就已经让自己魂不守舍的妖妖吗?!

  “你!”柳河清惊诧的望着宝座上高高在上的女王,明显是认得她,妖妖也一顿诧异,继而是惊喜,难道他记起自己来了?

  “我是妖妖,锦瑟,你是不是想起我了?”妖妖会错意,哪里知道之前那个贾朱就是柳河清。

  柳河清做梦也没想到那个一开始被他倍感厌烦后来又喜欢的不可自拔的姑娘会是女王陛下,敛去难以置信的表情,怔忡的低下头说道:“请陛下恕草民愚钝,不知道陛下说的锦瑟是谁。”

  妖妖回过神,意识到当下的情况。怪不得他会吃惊,之前在变戏法的时候见过的,不禁有点失望。

  “不知陛下找草民过来所为何事?”柳河清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满怀希冀的目光让他不知道是喜是悲。

  他知道她希望自己是锦瑟,虽然他不希望做任何人的替身,那种目光总归让他温暖。

  “我……”大殿之上当然不能说因为他跟锦瑟一模一样的,只能把诓骗王公贵族的那套说辞拿出来。她话里话外和表情都希望他明白其中的意思,柳河清越听越糊涂,自己是阿拉神指派的圣者?

  一面之词他当然没办法信服,只说自己不可能是的,实在是女王抬爱了。

  “不,你真的是圣者!”妖妖越说越激动,“当初为了万无一失,你让我们两个先两个,所以你离开的比我们迟很多,不过你到底是来了。因为时间过去的比较久你就跟我怄气,现在故意不认得我是吗?”

  妖妖完全是根据离开埃克斯星球的原形驺出来的,柳河清听了,一开始很迷糊,突然感到脑海中有一根筋不停地剧烈的跳动,眼前好像是无垠的沙漠,俏丽的白狐,还有一个皱巴巴的男孩。

  头好疼,柳河清使劲甩甩头,想看的清楚,奈何全都不见了,只剩下黄色的沙漠,骄阳似火,空旷无垠,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妖妖巴巴的期待他能给她个惊喜,可是他到底让她失望。

  尚天赐在旁边拉拉她:“不要急于一时,机会有的是。”

  妖妖便不逼问,说道:“想不起来没关系,你且在王宫住下慢慢想。”

  “陛下,恕草民不能从命。”

  “为什么?”

  “草民家中有老母亲要赡养,不可以离开太久。”他故意这样说,知道她不会舍得让他离开。

  “本王会让人专门去伺候她老人家,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你放心住下吧,你是阿拉神的圣者,是时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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