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_Beta不卑微倒追后,渣A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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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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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贺景,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们明明也有过最单纯美好的相处。

  最开始的时候,他像很多普通男生一样,笨拙但认真地追求喜欢的人,那时候,他们两个人是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

  他可以随时随地约贺景出去打球,更能攒钱去花店买一朵玫瑰花,逃课跑去贺景的学校,站在教室门口一等就是一节课,然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喇喇地把花给他,和那个年纪的所有中二少年一样,别人越起哄他就越得意。

  贺景当时和他还不是很熟,对他的示好既不拒绝也不接受,脾气很好地由着他胡闹。

  他那时候真的觉得,贺景真的太好了,这辈子他非贺景不娶实在不行,他嫁过去也行。

  他真的喜欢贺景,喜欢到势在必得。

  后来后来突然变了。

  记忆再模糊,和贺景有关的一切都清晰得像被一遍遍擦亮的玻璃。

  关系转变的节点是初三毕业那年,林痕分化了。

  当晚只是有点不舒服,老妈敏感地立刻带他去医院检查,结果是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分化成了一个beta。

  毫无特点,普普通通。

  林痕低落了很久,他以为他会分化成aha,可以保护贺景。

  但年少的时候总有那么点过于乐观的异想天开,没几个小时他就又振作起来,给贺景发了条消息,告诉对方他分化了,是beta,但是是很厉害的beta。

  说完就买了花去看贺景,例行表白。

  这次他却被管家拦在了外面。

  “少爷现在不方便见您,您回去吧。”

  老周的话林痕还记得,他执意要见贺景,老周无奈,只能帮他去问,最后,他被放了进去。

  那晚贺景家里有很多人,穿的好,长得好,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林痕显得格格不入,像个误入贵族城堡的平民。

  但林痕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拿着12块钱一朵的玫瑰花,兴冲冲地跑过去和贺景表白。

  贺景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像在笑,又像在玩味,在这群人面前,把他晾在原地。

  周围人的笑声刺耳,林痕听见有人说“一个beta,和顶级aha告白,真是癞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林痕才知道,前一天晚上,贺景分化成了顶级aha,和beta,天壤之别。

  也是那天过后,两个人的地位开始倾斜。

  随着对贺景的接近,林痕看见的贺景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漂亮,特别是那些oga,男男女女,一个比一个精致美好。

  他像条地盘被侵占的狼狗,挡在贺景面前,精神紧绷地对每一个试图凑近的人恶狠狠地呲牙。

  贺景一开始还没什么反应,后来终于烦了,直接和他说“林痕,你离我远点儿吧。”

  这是贺景第一次直白地赶他走,那一刻林痕瞬间傻了,没有任何余地地后退一步,站在局外,任由贺景和那些人暧昧。

  他以为这样贺景就会原谅他,就会慢慢接受他,但这只是个开始。

  贺景太优秀了,优秀到甚至不用做什么、说什么,只是站在那儿,就有数不清的人扑过来,那么多那么多,他压根拦不住,也不敢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站到贺景身边,什么都做不了。

  林痕第一次感受到了他和贺景之间的差距。

  就算上了同一所高中,也不在同一个班级,就算拼命来到一个班,也不会坐在一起。

  只要贺景不点头,他就永远什么也不是。

  他当时脾气很燥,看着贺景和同学亲密就生气,迫于贺景的压力又不能做什么,干脆脑子一抽威胁贺景后桌换了座位,每天坐在贺景身后看着他。

  年少无知,每天气成王八,还自以为多深情。

  那时候学校流行过一种糖纸特别漂亮的奶糖,不知道谁带的头,班里有人谈恋爱就会给全班发糖。

  林痕听说后立刻去买了一大盒,今天送贺景五个,明天送两个,后天送一个,幼稚又无聊地玩着表白游戏。

  但是送贺景东西的人太多了,送的一个比一个贵,他的糖每次都是最不显眼的,于是林痕厚着脸皮和班里的女生学了叠千纸鹤,叠心,叠纸飞机,每天叠,叠完扔到贺景桌子上,在后面看着他,告诉他拆开。

  贺景一次都没拆过,每次林痕都愤怒地在垃圾桶里找到自己的千纸鹤,然后黑着脸捡出来,自己拆开,看着上面认真写下的“老子真他妈喜欢你”,忍不住皱眉。

  再后来,贺景生日,他们两个做了。

  有意外,也有惊喜。

  其实就算后来贺景对他说了那些混账话,林痕依旧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不一样了,贺景可以碰他,那就说明,贺景也很可能会喜欢他,他还有机会。

  多天真啊。

  林痕一直在楼道里抽烟,一盒烟都抽完捏着空烟盒才回过神来,麻木地上楼回家,埋进被子里,什么也不愿意想,什么也不愿意做。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时,林痕头痛欲裂,浑身冷的像掉进冰窟窿,烧的脑子都不清醒了。

  林月秋赶早班走得急,做完饭喊了他一声就出门了,林痕躺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才坐起来,浑身肌肉酸痛,右手掌心疼得直抖,拳峰肿成一个馒头,他不得不用左手单手拧开水杯,喉咙哑的喝水都痛得直皱眉。

  他又歇了会儿,给班主任发了条短信请假,才下床翻了体温计出来,一量,39度。

  “熟了吧”林痕吸了吸鼻子,不通气。

  顺手拿出一盒上次买的退烧药,说明书上一次一颗,他扣出两颗吃了,又踩棉花似的走到厨房,湿了条毛巾按在脑袋上。

  老妈早上炒的土豆丝,林痕闻了油味儿就想吐,一口没吃回屋蒙进被里继续睡。

  本来就不通气的鼻子躺下更难受了,堵得脑袋疼,翻来覆去也睡不熟,半昏迷的状态一直迷糊着。

  傍晚的时候林痕被手机铃声吵醒,摸到手机,掀开眼皮看了眼来电显示。

  许双凡。

  林痕清了清喉咙,哑声接听“喂”

  “林痕,领班要点名了,你怎么没来上班啊”

  林痕一愣,勉强抬头看了眼挂钟下午六点四十,他居然睡了一天。

  “我咳,我感冒了,”林痕撑着床坐起来,天旋地转的,睡得浑身都热,也不知道退没退烧,嗓子哑的破锣似的,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在吐刀片,“不好意思,你帮我,嗯帮我请个假吧。”

  “你生病了”许双凡声音里染上着急,“那你去诊所了吗你嗓子哑的好严重,你是不是自己在家我陪你去诊所吧你家在哪,我马上到”

  许双凡平时干什么都小小声的,突然机关枪似的说了一串,林痕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点想笑“不用。”

  “那不行”许双凡那边一阵翻东西的声音,“我去和领班请假,我带你去诊所,生病了不能拖,咱们俩要是病了,家里怎么办”

  “”林痕叹了口气,“那你过来吧,谢谢。”

  半个小时后门被敲响,林痕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开了门。

  这两天降温,许双凡穿着明显大了两号的旧棉袄,戴着口罩围巾,手里拎着一兜水果,裹得就剩下俩眼睛,睁的大大的。

  “林痕你脸好红”

  林痕把他让进来,动作迟缓“是吗,你先随便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许双凡拦住他,有些拘谨地看着他,“你快去换衣服,我带你挂点滴去,你还没吃饭吧,等会儿我给你去店里打包点吃的,你一边挂一边吃。”

  林痕拗不过他,随便套了件棉袄就跟他出去了。

  许双凡本来想扶他,但林痕拒绝了,和贺景吵架的时候硬气,事后却总忍不住受到影响。

  他现在对任何信息素都避之不及。

  到社区诊所后林痕连着许双凡一起被老大夫骂了一顿。

  “胡闹这么烧一天没烧傻了是你命大退烧药什么都管还要医院干嘛都吃药不行吗你,给他端杯热水过来,你老实坐着。现在的孩子”

  许双凡手忙脚乱地跑过去给林痕倒水,林痕被老大夫按床上坐着,到嘴边的“我没觉得多严重”到底没敢说出来。

  给林痕扎好针老大夫推了推眼镜,深藏功与名地回里屋接着听相声去了。

  许双凡一直看着他掀开门帘出去才小声和林痕说“林痕,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你脸都饿白了。”

  “不用,”林痕舔了舔嘴唇,尝到一点血腥味,干裂出血了,“我不饿。”

  “你不是不饿,你是饿过劲儿了,我感冒的时候就不爱吃饭,但是不吃饭不容易好,”许双凡把剥好的橘子放到他手里,重新穿好衣服,用力系上围巾,裹成北极熊,“我去给你买小馄饨吧,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正好还能喝点儿热汤。”

  林痕笑了声,“好,谢谢。”

  许双凡傻笑了一下,背着书包出去了。

  林痕靠在病床上,用力吸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心口疼。

  现在想想,每次吵架,受伤的退后的都是他,好像从第一次后撤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前进一步,贺景也没给过他前进的机会。

  每一次细微的温柔下都是更沉重的束缚,紧紧捆住他,往更深更冷的深渊拖去

  感情这种东西,总是要折磨更认真的那个人,越尊重感情的反而越要卑微你要是谈公平,那就更可笑了,是你要喜欢的,没人逼着你。

  错就错在,他在最容易热血最容易心动的年纪,遇见了最让人惊艳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端着茶缸子说有老可爱着急火葬场,其实我有大纲节奏,目前距离真正的火葬场还有一段距离捂头

  林痕这么喜欢贺景,真的让他死心需要刺激,太快放弃就不对劲了点头

  现在老可爱们觉得煎熬的一部分原因可能是追更,我最近太忙,一天三千多字,就感觉过去好久也没火葬场,其实连着看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事叹气

  所以老可爱们可以攒一攒,等到火葬场的时候我会放在文案上告诉你们“火葬场啦”敲锣打鼓

  s小小声入v之后希望老可爱们继续支持,不想夹子扑的太难看呜呜呜大拳拳砸我自己胸口

  感谢投雷的老可爱睢绿1个;抱住么么么

  感谢投营养液的老可爱落叶无声20瓶;方矢可10瓶;啊柒8瓶;修仙万岁5瓶;山山1瓶;爱你们么么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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