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_Beta不卑微倒追后,渣A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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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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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后颈那一片皮肤都像被火烧过,痛得他眼泪差点下来,他咬住嘴唇试图坐起来,脑袋刚离开枕头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狼狈地摔了回去。

  在一旁守着的佣人被惊动,赶紧走过来扶住他“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去找”

  林痕嗓子干得要冒烟了,嘴角的疼让他不想回忆经历了什么,大脑一片麻木,嘶哑地吐出一个字“水”

  佣人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扶他起来,把水杯递给他。

  林痕喝了一小口,温水刚刚划过喉咙就恶心得吐了出来,洇湿了一片。

  佣人赶紧给他擦,“您先躺下,我给您叫医生去”

  话音刚落,卧室门就被从外推开,贺景领着私人医生走进来,没想到林痕醒了,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一个冷漠,一个闪躲。

  林痕第一次这么有底气地面对贺景,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那晚的句句质问还回荡在脑海,化成一个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他喜欢了贺景这么多年,为了能够接近贺景,拼了命地维持这段连合适的名头都没有的关系,承受两人份的痛苦、承担两人份的责任、付出两人份的努力到头来,他居然连“人”都不是,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在要求尊严和信任。

  贺景疯了才会给“一条狗”尊严和信任,五年多,他究竟在努力些什么,努力叫的好听吗努力看门吗

  真他妈,恶心。

  医生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走过去给林痕简单检查了一下,温声道“你身体素质好,再多休息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手臂上的伤需要静养,轻微骨裂,伤口也比较深,留疤是不能避免的了。”

  林痕这才感受到右臂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他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大夫”

  “您说。”

  林痕咽了口口水,喉咙应该是肿了,但他顾不上这个,着急地问“不会影响,咳写字吧”

  “这个暂时先休息一周,不要写,之后看恢复情况,还是尽量不要长时间写字。”

  林痕心底一凉,尽量平静地“嗯”了声。

  还不算最糟糕的,至少还能高考。

  “还有,”医生看了眼站在三米外,一脸烦躁的贺景,“aha信息素应激症状比较严重,短时间内最好不要有注射信息素的性行为了,身体损伤需要时间修复。”

  林痕一怔,医生的话明明是最官方的医嘱,却让他感觉仅剩的脸面尊严碎裂一地,他连捡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闭上眼睛,试图隔绝一切。

  医生换完药就跟佣人一起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林痕和贺景两个人。

  林痕闭着眼睛逼自己睡觉,不去想不去听屋里的另一个人,耳朵却不听话地竖起来,清晰地听见贺景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到他床边,坐下。

  贺景从来没见过林痕这么虚弱的模样,视线落在他缠满绷带的右臂上,喉结滚了滚,想碰又不知道摸哪里林痕不会痛,“你昏了一天一夜,我给你睡的我的卧室。”

  这是要让他说谢谢吗。

  林痕攥了攥拳头,眼睛都没睁开,他怕他看见贺景就想和他动手,虽然他现在坐起来都费力。

  贺景看了他一会儿,林痕的沉默让他烦躁不安,“我让人给你妈打电话了,你不用担心她。”

  老妈还在家等他

  林痕睁开眼睛,贺景的俊脸猝不及防出现在面前,他却第一次抵触地皱起眉,一眼都不想再看,哑声道“手机,给我。”

  贺景从兜里掏出手里,犹豫了一下,递给他,皱眉道“顾安给你打电话来着,我告诉他以后都别联系你了。”

  林痕猛地看向他,嘶哑着提高声音“你接我电话”

  贺景让他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的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接你电话你还说你和顾安没什么”后面的话被他吞下去。

  林痕一口气堵在心口,眼前都开始发黑,每吸进一口气胸口就痛得要裂开了。

  “你下次有事情和我好好说,别自残,前天晚上我那么生气,你不哄我就算了,还拿话刺激我”贺景下意识地抓住林痕的手,一下下捏着指腹,却不敢看他眼睛,“你要是好好和我说,我也不是不听。”

  林痕差点气笑了,他解释了那么多句都被选择性遗忘了吗。

  “我哄你你是小孩儿吗”

  “你”贺景脸皮一热,气得眉头深深地皱起来,用力吸了口气,多大让步似的,“你病着呢,我不和你计较了。”

  林痕简直要给他鼓掌的地步,咬牙笑了,眼底却全是愤怒“我还要跟你说谢谢谢谢你不给我尊严,随便翻我手机,谢谢你不和我计较谢谢你让我当一条好狗”最后一句他喊破了音,喉咙里一阵血腥味,仿佛心口被重重插了一刀,鲜血在体内横冲直撞

  “林痕”贺景一把松开他的手,“你别得寸进尺我都让着你了你见好就收”

  “让着我”林痕“嗤”了声,刚才的几声耗尽了力气,他现在眼前都是模糊的,天旋地转,他低声呢喃“谢谢了,对不起,我不识好歹了。”

  贺景的怒火顿时被堵在心口,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最终重重地喘了口气,看着吊灯生闷气。

  过了好一会儿贺景转过头,看林痕半眯着眼按手机发消息,忽然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扔到一边,“医生说你需要休息,别看了。”

  林痕看向别撇老远的手机,心里很累“我想给我妈发消息。”

  贺景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拿过手机“那我帮你发。”

  林痕看了他一眼“算了。”

  贺景动作一顿,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我不能看你手机吗”

  林痕没回答他,只觉得一阵窒息,贺景的存在感太强,就算不释放信息素,那晚的记忆也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一个活生生的、抱有尊严的男人,被信息素强行控制、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听喜欢的人对他的羞辱一切不堪的像一幅淫荡绝望的油画,多回忆一秒都让他想吐。

  林痕一秒都待不下去,左手强撑着床努力坐起来,抖得像筛糠也不想留下“我要回家了,谢谢你的卧室。”

  贺景看林痕真的想走,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拦住他按回床上,烦躁不安“我又不缺一个卧室”

  林痕现在动弹都费劲,拗不过他,只能被迫躺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让他绝望。

  空气里挤满了让人难捱的沉默。

  “你还缺钱吧,”贺景又抓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按,“我想了,你不是不想白要我的钱吗,那我借给你总行了吧”

  林痕不想看贺景,转头看向窗台上的满天星,麻木道“我现在不缺了。”

  “你把在顾安那儿挣的钱扔了吧,我给你新的,”贺景幼稚地宣誓占有欲,“你以后哪也别去了,就跟着我吧,省的总招蜂引蝶,我不想跟你吵架了。”

  林痕从没这么清晰地感受过贺景的不讲理,忍不住一把甩开他的手,瞪向他“我招蜂引蝶”

  贺景皱眉看他,“你病着呢,我现在不和你吵。你昨天说的我听见了,我仔细想了想,你以后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边,离那群aha远点儿,我以后也不怀疑你喜欢我这件事了,咱们俩扯平了,还不行吗”

  还不行吗多大个施舍啊,他要是个乞丐都该跪下痛哭流涕感恩戴德了。

  林痕自嘲地牵了牵嘴角,他简直失败的一塌糊涂,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求的。

  贺景等了半天林痕也没反应,忍不住碰了碰他手腕“你说话啊”

  林痕看着贺景,那张俊朗到明媚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有的只是急不可耐,想让他快点把绳子重新拴在脖子上,再把另一头递给他,让他牵住。

  林痕漠然地点了点头“行。”

  贺景愣了愣,随即笑了,高兴地拿过他的手放在腿上,“你就是不会服软,你要是也能像别人似的讨我开心,我也不至于对你算了不说了,你饿不饿我让保姆做饭了,吃饭吧,你手不方便,我喂你啊。”

  “头疼,不想吃。”林痕抽回手,就是前天,贺景用这双手差点掐死他,那晚造成的心理阴影简直无处不在,他条件反射地不想让贺景碰他。

  还傻逼似的自豪呢,贺景喝醉时从没跟他动过手确实,喝醉了不动,清醒时动。

  “医生说你要补充营养,必须吃。”贺景说完不等他回应就起身出去喊人。

  林痕疲惫地闭上眼睛,他确实饿了,胃里火烧火燎,像要把自己消化掉。

  没一会儿贺景端着一碗白粥回来,殷殷地坐在床边,先扶林痕起来,又笨拙地盛了一勺喂到他嘴边“尝尝,我想给你放肉,大夫说吃白粥好消化。”

  林痕拿过勺子,想自己吃。

  贺景不让“你手不方便,我喂你。”

  “不用。”林痕强硬地去拿勺子,他不想让这双手和手的主人多碰他一下,贺景往后躲,林痕伸手去抢,粥碗倾斜,一不小心洒下来一部分。

  贺景被烫的差点把碗扔了,暴躁地看向林痕,“你干什么没完了是吗”

  多动这两下已经是极限,林痕靠着床头虚弱地喘,垂着眼睛,不想说话。

  贺景剧烈地喘了好一会儿,看着林痕惨白的嘴唇,心里一软,放低声音“我不是和你道歉了吗,你还闹什么别扭。”

  林痕没力气再和他较劲,抬起头看向他,哑着嗓子说“你那天差点掐死我,我看见你的手就害怕,我想自己吃。”

  贺景一僵,眼神闪了闪,一把把勺子塞到他手上,小声说“那你不早说,我那天你为什么夸顾安,你当我面那么夸他我肯定生气啊。”

  林痕又饿又难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默默喝了好几口粥才觉得身体暖和了点儿。

  空气里的沉默让贺景坐立不安,一只手端着粥碗,另一只手总忍不住想碰林痕,又被迫放下。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林痕话也不多,但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难捱的时候,让他没法忍受。

  贺景攥了攥拳头,看着林痕的脸,没头没脑地说“等你好了我们去打球吧,学校篮球馆翻新了,叫上你那群朋友,我和你一队。”

  林痕头也没抬“好了再说吧。”

  他现在连写字都困难,打球他都不确定他和贺景还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候。

  “我让他给你用的最好的药,国外进口的,肯定能好。”

  “哦。”

  贺景皱眉“你什么态度不是你说想打球吗”

  他还说想要画,结局是这辈子都不会给他画画了。

  林痕放下勺子,慢慢躺下去,拉起被子“我吃饱了。”

  贺景差点捏碎瓷碗,盯着林痕的脑袋半天,咬了咬牙,才出去喊保姆。

  保姆进来把弄脏的被换下去,重新盖上好的,从始至终林痕都没多说一句话。

  贺景重新坐下,想了想,还是拉住了他的手“你要睡觉了吗”

  林痕挣了一下,没挣脱,就放弃了“嗯。”

  贺景皱了皱眉,林痕的状态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了想,学着林痕照顾他的样子给林痕掖了掖被角,“那我就在这儿看着你。”

  林痕闭上眼睛,很想说你最好出去,你在这儿我压根睡不着,但到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是一声疲惫至极的“嗯”。

  包住他的那双手温度过高,林痕感觉流过那部分皮肤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烫的他没法忽视。

  林痕感觉那团热量逐渐逼近,最后慢慢躺在了他旁边,鼻尖拱在他后颈,轻轻蹭了蹭,灼热的呼吸喷到那块饱受摧残的皮肉上,林痕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贺景轻轻摸了摸他后颈,那块皮肤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齿痕清晰到甚至能想象出当时的痛。

  “林痕,我以后都不咬你了,”贺景握住林痕的手,没人教过他怎么道歉,他只能在僵化的童年记忆里搜寻出一句软话,试探着说出“我们都退一步,行吗”

  林痕闭着眼睛,心里一片寒冷,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居然能让一向高傲到不可一世的贺景后退一步,他是不是该骄傲到喜极而泣

  可贺景只是退了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一步,他再退,身后就是万丈悬崖,他已经把自己的全部都献给了这段关系,再挪动哪怕一小步,就会堕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他无路可退了,又拿什么和贺景“各退一步”呢。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从兜里翻出一块怀表,端详片刻道本章发20个红包明天周四上夹子,更新会很晚,老可爱们可以先睡,第二天再看么么么啾

  感谢投雷的老可爱长乐3个;睢绿、空乌的大茶缸子、咕咕鸟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老可爱玄十九7瓶;胡萝卜卜卜卜卜吖5瓶;窃衣2瓶;

  爱你们呀么么么抱住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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