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_Beta不卑微倒追后,渣A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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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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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泪流满面奋笔疾书这章大修了一下,上一章也修了,看过的最好先看一遍上一章再看这章。对不起老可爱们请假这么久呜呜呜orz

  本章发100个红包呜呜呜呜呜

  第二天一大早林痕就起来了,贺景跟着睁开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腰不让他动,不满地嘟囔“起这么早干什么。”

  林痕被他拦住,动弹不得,握住他的手按了按“上早自习要来不及了。”

  “那就别去了,早自习有什么可上的,睡觉。”

  林痕刚要说话,贺景的手机就响了,贺景烦躁地掀起被蒙在脑袋上,假装听不见。

  林痕没办法,只能拿起手机帮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你爸。”

  贺景搂在林痕腰上的手更紧了,赌气地说“不接”

  林痕看着手机,想起老周昨天的话贺景为了画画和贺年吵了起来。

  这事他有一部分责任,不能让贺景因为他惹贺年生气,到最后遭罪的还是贺景。

  手机又响了一会儿就挂了,没两分钟门被敲响,佣人为难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少爷,老爷让您立刻过去。”

  贺景埋在被里不说话。

  林痕叹了口气,揭开被,揉着贺景的头发顺毛“起来吧,都快七点了,你爸肯定有急事。”

  贺景拧眉瞪他,脸上还有没睡醒的痕迹,半晌,嘟囔一句“过来,抱一会儿我就起。”

  林痕只好又躺了回去。

  虽然起床气不小,但贺景还是和老周一起去了公司,留了个司机送林痕。

  林痕靠着车窗看外面,早自习是赶不上了,抓紧一点还能上第一节课。

  路过早餐街的时候林痕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等他打招呼,人影晃了晃,忽然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停车”林痕瞳孔紧缩,开了车门飞快地冲了过去。

  许双凡手里拎着个包,脸色煞白,一额头虚汗地躺在地上,林痕扶起他,大声喊“许双凡醒醒”

  许双凡眼睛动了动,过了会儿,虚弱地回应“林痕”

  司机也跟着跑了下来,看许双凡的模样,赶紧说“低血糖了吧这是,赶紧吃块糖。”

  林痕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撕开包装喂到了许双凡嘴里,抱起他坐到旁边小吃摊的椅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许双凡才缓过来一些,脸色依旧苍白,后怕地靠在林痕身上说“我早上没吃饭,昨天晚上也没吃,我以为没事儿。”

  “胡闹呢”林痕从旁边抓了个椅子坐下,从身后扶着他,“天天来回跑还不吃饭,铁人吗你,多大个人了还这么没轻没重。”

  许双凡抖了抖,眼角泛红地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

  林痕一愣,他长得就不好亲近,生气的时候说话也冲,一不小心就让人误会,“我不是”

  一辆车忽然停在了旁边,不等林痕说完,后座的车门打开,贺景从里面走下来,用力甩上车门,冷冷地看着这边,脸色阴沉得要滴水。

  林痕心脏狠狠地一跳,下意识松开了扶着许双凡的手,许双凡晃了晃要倒,他赶紧又扶了上去。

  贺景眼底的怒火快要把人烧着,林痕感觉贺景这段时间绷着的弦“铮”的一声,彻底断了。

  面对失控的狗,一个控制欲极强、脾气暴躁的顶级aha会干出什么来

  贺景下车的一瞬间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让人寒毛直竖。

  他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把许双凡拽出林痕怀里,拳头紧跟着抬了起来。

  林痕在心底暗骂一声,冲上去用力把许双凡拽了回来,“你干什么”

  许双凡这个小身板,贺景一拳头能把他打死。

  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围了几个人,贺景看了一圈,意识到地点不对,这才放下拳头,但眼睛还满含怒意地死盯着许双凡,恨不得要把人活撕了。

  林痕趁这功夫把许双凡递给了旁边的司机,让他带人赶紧走,然后用力拽着贺景上了车,“嘭”地关上车门。

  虽然早就预料到他们之间会爆发,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林痕一点准备都没有,还连累了无辜的许双凡。

  “林痕,”贺景看着他,拳头攥了又攥,“刚才那个小娘炮是谁你他妈什么时候背着我认识了oga”

  林痕眉头紧皱,沉着声音解释“许双凡是我朋友,不是你嘴里的小娘炮。他刚才低血糖了,我恰好撞见才”

  “狗屁的恰好”贺景看着林痕,想起林痕这段时间的冷淡和刚才面对许双凡的一脸关心,怒意瞬间布满整张俊脸,一种叫嫉妒的陌生情绪让他无所适从,只能用愤怒宣泄,“哪那么多恰好都让你赶上了他低血糖你就抱他他是什么东西你就碰他,你也不嫌脏”

  林痕也开始冒火,喉结滚动“他是我上班时候认识的朋友,他爸现在在住院,他一直跑,累晕倒了我扶他起来而已,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你也没必要这么侮辱一个无辜的人”

  “你因为他和我喊”贺景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下一秒就被满腔的愤怒代替,用力锤了靠背一拳,“你有什么脸和我喊昨晚我给你看画你像个死人似的没表情,今天就抱着那个小娘炮亲亲我我,你是没被我吗还有力气抱他”

  “我还要说多少遍我们没关系你能不能冷静地想想”

  “我现在很冷静,”贺景用力压着林痕肩膀把人按到车窗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是不是跟那个小娘炮谈恋爱了你他妈的不喜欢我了操”

  林痕用力吸了口气,一直以来的情绪全拥堵在胸口,压得他没法呼吸。

  贺景怒极反笑,满是讽刺地按了按他嘴唇“你就喜欢那种像个娘们儿的江唤,还有刚才那个,你是不是被我操够了也想操别人了我告诉你林痕,有我在一天,你想都别想”

  林痕心口淤积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他死死攥着拳头,却止不住地发抖,像个一心求死的傻子,嘶哑地开口“你刚才问的话都是真心的吗,直到现在,你还认为我会喜欢别人”

  林痕从始至终都死死盯着贺景的眼睛,问的有多决绝,心底对真相的恐惧就越深,害怕看见一丝确定的情绪,又自虐般地期待着刺向心口的那一刀。

  贺景愣了愣,旋即嗤笑着点头“好,我信。”

  林痕眼底闪过一抹希望的亮光,唇角刚要弯起

  “你保证你以后再也不见这群傻逼,只蹲在我身边老老实实地当条狗,谁也不见谁也不碰,我就信你。”

  最轻飘飘的话,最残忍的刀。

  林痕眼底的光像脆弱的烛火,一阵风吹过,只余一缕悲哀的青烟。

  林痕从没有过一刻这么可怜自己,嘴唇抖得像个绝症病人,一字一句划开喉咙,字字滴血“贺景,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贺景拧眉,神色急躁地掐住他下巴“你犹豫什么快他妈点头啊”

  “我不答应。”

  贺景一怔“你说什么”

  林痕用尽力气才让自己看起来有直面真相的底气。

  一直都是他无止尽地后退,没完没了地忍让,时间太久,他都忘了,最初他是想和贺景谈恋爱的,因为怕失去贺景,卑微地一再忍让,只求能靠近贺景一分半分。

  事实证明他错了,他的忍让起了反效果,到现在,贺景在乎的不是他的感受,只是他这个人跪下的姿态。

  已经退到悬崖边缘,他没什么可怕的了

  林痕抬起头,看着贺景,鼓起勇气重复“我说,我不保证。”

  “林痕”贺景一把拽起他的衣领,俊脸气得扭曲,“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妈给我正常点儿”

  贺景这段时间的温柔忍让像是一段幻觉,林痕时隔不久再次感受到狂躁的信息素压制,熟悉的恐惧袭上心头,他不自觉地发抖,但还是颤抖着嘴唇,咬牙说“我没疯。你早该知道有这一天,我是个人,不是条狗,我追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一直得不到我想要的,我早晚都要走。”

  贺景脸上闪过片刻怔愣,两秒后彻底扭曲成疯狂,拎着他衣领狠狠摔在车座上,一手掐住他脖子一手按住他手腕,狂躁的信息素瞬间充斥整个空间“你他妈再说一遍”

  一阵窒息感袭来,林痕用力掰住他的手,脸色渐红“我说我会走呃”

  贺景放开手,一拳砸在了林痕脸旁边,胸口剧烈起伏,瞪了他好久才喊出声“你还敢跟我提要求我哄着你捧着你还他妈给你画画你就该知足了你他妈也配要求我你算个屁啊”

  林痕捂着脖子粗喘,闻言感觉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被重重地插了一刀,他嘶哑着怒吼“我喜欢你就低你一等吗我凭什么不能提要求”

  贺景抬手,林痕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那只手用力捂住了林痕的嘴,贺景脸色阴狠地说“你不能,你就是条跟在我后面求操的狗,是你主动求着我看你一眼的,就该收起你所谓的自尊,看好你的屁股,干干净净地让我操一辈子”

  林痕一口咬住贺景手背,恨不得咬到他的血肉,但眼底却湿热得看不清那张脸了。

  贺景痛得用力抽回手,抓住林痕脑袋按在车窗上,简直要被越来越反常的林痕气疯了“你他妈敢咬我”

  林痕靠着车窗,咳得眼角通红,倔强地瞪着贺景。

  “一个犯贱犯了五年的傻逼跟我提资格,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也不拿个镜子照照,我能留你五年你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敢招惹那群不三不四的东西,他们拿什么跟我比你他妈真是又贱又瞎”贺景边说边打开车门,怒不可遏地狠狠推了林痕一下,“恶心死了滚下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跪着回来”

  林痕被顶级aha信息素压制得浑身提不起力气,直接从车上摔了下来,手心磨在地上,蹭掉一大块皮,火辣辣的疼。

  车门关上时的“嘭”声却让他完全忘了疼,猛地转过头,边看着离去的车边慌乱地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贺景的车开走。

  直到连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他才抬起手,按住了胸口,一脸茫然。

  明明已经放弃了,为什么心还是会疼,疼得要直不起腰了,疼得他就要倒在大街上了。

  旁边有摊主看他不对劲,过来问他要不要坐会儿,林痕麻木地摆了摆手,踉跄地走到路边,靠在树上,眼神依旧紧紧锁着贺景离开的方向。

  路上好像扔着他血淋淋的心脏,被嫌恶地扔掉,像个毫不起眼的垃圾,滚落在地,沾满泥土。

  他疼得眼眶通红,想追过去,想乞求,想哭出声,想问问贺景他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想最后抓住那根稻草,挽回他五年的付出,最后抱一抱记忆里那个发光的少年

  林痕抬手,仿佛还能从空气里感受到贺景的温度,那是他感受了五年的温度,虽然不属于他,但他已经贪恋了五年,习惯了蜷缩起身体挨在贺景身边取暖,哭了痛了,只要看见这个人就什么都好了

  在他苍白的青春里,贺景是唯一的色彩。

  现在,他要亲手把颜色抹黑他怎么能他怎么下得去手

  林痕咬牙闭上眼睛,颤抖地试图抬起腿。

  这一步最后也没有迈出去。

  林痕低头抱住脑袋,用力遏制,依旧没法阻挡喉咙里溢出哀鸣,像是哭了。

  一场没有眼泪,没有安慰,没有意义的痛哭。

  直到这一刻林痕才意识到,曾以为触手可及的东西,原来离他那么远,他就算拼尽全力地追逐,累到筋疲力尽,痛到鲜血直流,到最后也只是在淤泥里的一场自我感动的狂奔。

  贺景就在天上,坐在高高的月亮里,看小丑一样看着他努力,看着他摔倒,看着他玩了命地够着自己一辈子都够不着的东西

  可悲的是,他直到现在才明白。

  他在淤泥里狂奔得再努力,也够不着天上的月亮。

  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哀求着。

  走吧,林痕,心就扔给他了,不要了。

  走吧,他没有你照样活得好好的,你没有他,也一样。

  走吧

  林痕最后望了一眼那个方向,喉咙发紧,张了张颤抖的嘴唇,一句话还没传入谁的耳中,就散在了风里。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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