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_六零年代之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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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节后,大家回来上班。

  短暂的公休日,让人精神短暂放松,再回来工会办公室充斥着一股散漫气息。

  沈卫民这组倒是没有那么多顾虑,两个男同志成熟稳重,工作能力一直保持平稳水平。至于田桐,现在除了誊写,几乎不会被指派其他任务。沈卫民劳神累心,不想费神多做教导,反正大小姐也不会感激,反倒认为他是刻意为难也说不定。

  田桐自己倒是觉得自己过得挺充实的,反正自从入了沈卫民的小组,她就一直没有得闲过。人一旦忙起来并沉浸其中,时间是过得很快的,田桐再也不感觉上班的日子难熬了,精神面貌倒是一天天好起来。

  话说沈卫民当初选田桐,并没有考虑她能力的高低,工会十几个同事中,他最看好的就是同组的两个男同志,第三个选谁都可。既然他有自主选择权,当然要把小组成员找齐,没准哪会谁就有能帮个忙。

  以虽然一开始他并没想到田桐的能力竟然这么低下,现在也并不感到懊恼,只要她不作妖不找事,对沈卫民来说就是一种帮助。

  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觉就到了八月底。沈卫民他们即将迎来省机械厂众位领导的第一次评议,以这几天一直在准备资料,和模拟领导问答。

  因为要当场作答,极其考验积累和临场发挥,以有资料都要提前熟悉。以今天从上班开始,沈卫民就领着三个同志做最后的交谈。

  “田同志,麻烦你把这张纸上的字誊写一遍。”沈卫民把一张纸递给田桐。

  田桐点头接了过去,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沈卫民刚刚嘱咐他们的,她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已经够了,起码不是听天书了。随眼瞄了眼纸上的数据,田桐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懂个七八,再也不像是刚开始那样满头雾水。

  她转头看了眼依然沉浸在工作中的沈卫民,一长串吩咐之后,他干净利落的摆了摆手,让两个男同志去忙,自己则继续坐在办公桌前,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经过这多半个月的相处,田桐算

  是看明白了,沈卫民就是一个工作狂。在工作之中,他不讲任何私情,虽然年纪小,却极有领导风范。尽管只是个小组长,但架势态度都不容小觑。刚开始可能会及不习惯,但是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改变态度,谁让人家是专业的。

  田桐与办公室同事都不亲近,不过大家说闲话的时候也不会避着她。从以前好说话的好好先生,到后面不近人情的沈同志,沈卫民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虽然态度冷淡,但大家对于沈卫民的工作能力是更信服了。以至于现在沈卫民拜托个事情,工会办公室就有人上赶着领任务。

  有些人是天生的领导,沈卫民一个从山沟沟走出来的穷小子能够靠着自己走到如今这个身份位,可以说非常之了不起。

  当然也因此引来了不少麻烦,田桐一心二用瞥了眼旁边跃跃欲试的女同志们,嗤笑一声。沈卫民来工会办公室,从来没有隐瞒过他已经订婚并且婚期已定的事实,大家当时都还吵着要拿喜糖吃,现在却都装作不知道了。

  果然人性本贱。

  正胡思乱想着,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推来,一个矮胖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封信走进办公室。“卫民,不好了,有人实名举报你破坏职工家庭和谐关系。”说完把手里的举报信递过去。

  沈卫民没有被王福生的一惊一乍吓住,却被他说话的内容吓了一跳,破坏职工家庭和谐关系,他这个锅他可背不起来。

  放下手中的笔,沈卫民抬头看向正和办公室同事解释的王福生,看他眉飞色舞,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喜事呢

  这人是机械厂齐厂长的助手,沈卫民第一次去厂长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齐厂长看他身边人手单薄,以从自己的助手里指了一个给他做副手。此举既是在给沈卫民帮忙,也是在告诉厂里其他人,他对此项目的重视,沈卫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沈卫民和王福生相处到不一块去,起码不如其他人想象的或者看上去那样融洽。尽管他们从未没有争执,尽管他们有事都是商量着来。

  “王助手,这里是工

  会办公室。下次如果再有类似事情,请您单独给我说,或者不告诉我也行,最好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耳边炸呼。”这要是再来两次,沈卫民觉得自己非得旧疾复发不行,到现在他的心脏还砰砰直跳呢。

  “你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看到举报信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不自觉就喊了出来。卫民你可不能不在意,要是真有此事,你最好和盘托出,或者去那谁商量商量对策,总比硬撑着强。”王福生凑到沈卫民耳边低声说道。

  沈卫民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周围,不止是王福生,就是办公室同事的视线都若有似无的扫过来,已经是这样的情况,还让他谋求自救,这姓王的是巴不得他永远翻不了身吧。

  “那看来我得感谢王同志了谢谢你还专门过来通知一趟。”破坏职工夫妻和谐感情关系沈卫民这多半个月见女人的次数都有限,能说上几句话的除了张桂花就是田桐,他跟谁乱搞关系

  “王福生,这里是工会办公室,如果没有事的话,请你出去。”说话的是推门而进张桂花,她刚刚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就他弟忙起来,连饭都顾不得吃,还破坏只有家庭和谐,破坏谁的什么时候怎么弄得

  一连几个问句,说明张桂花对这件事情的不信任。随之而来的一股子气恼从心底涌上来,沈卫民是经过厂里多方协调和深思熟虑,专门从县城机械厂借调过来的工人,工作认真,办事让人放心。现在却被平白按了个罪名,这要是不立刻解释清楚,之后舆论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候恐怕手里的工作都要交接出去。他弟这才刚刚开始呢。

  这绝对不是张桂花想看到的结果,看到沈卫民一点都不在意,她摇了摇头,年轻同志到底还是年轻。不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行,夜长梦多,还是得立刻澄清。

  这样想着,张桂花直接去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这事你要是不解释清楚。咱们就停下手里一切活,把这事儿弄清楚再让卫民继续工作,没道理费尽千辛万苦反被坏了名声。”张桂花表明态度。

  齐厂长倒了一杯

  水放在张桂花跟前,“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小沈同志也是个好的,只要他没做过,这盆脏水就甩不到他身上。”

  “您相信他有什么用现在厂里都快传开了。你的人直接跑到了我工会办公室,叫着让卫民同志给大家个交代呢。”张桂华和齐厂长说话一点都不客气,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王福生这事办的太磕碜,要是仅仅因为自己被调到沈卫民身边,不服气,你可以提可以说,而不是使这些小手段把没有确定的事情当成事实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上面领导可都还没说话的。

  “王福生”齐厂长沉吟片刻,往门外喊了几声。“王福生”

  王福生进门的时候,看到张桂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看明显不高兴的齐厂长,“厂长,你叫我”

  “只是接到了举报信,你就去工会撒欢了。你咋证实这封信是真的”

  “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匿名举报,就证明沈卫民有做的不妥的方,他虽然是从下面机械厂借调过来的同志,不过来到咱们省机械厂,就应该守咱们工厂的规矩,像他这样胡乱作为最后败坏的可是我们机械厂的名声。”王福生振振有词,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话音还没落,齐厂长一只鞋就甩了出去,“事情确定了吗,你就这么嚣张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耽误了厂里的大事,看我不收拾你的。”

  “那,那,”王福生这才开始有些后怕。

  “这是封实名举报信,我已经让人去叫人了,谁是谁非,把他们都叫来,辩论辩论就是了。咱们都不听一家之言,让他们当事人自己叙叙经过。”齐厂长沉吟片刻,“桂花,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既然要把人请来,那我有一个要求,要是造谣的成本都这么低,以后谁说什么大家都得信了给同志们造成的名誉损失谁来付”

  “那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们实名举报,要是责任确实在沈卫民,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把人送回到县城里公社去,咱们也都没意见。不过要是证明事情不是他的过失,此事翻篇,实

  名举报者受罚,还有就是王助手得当众当面和为民同志道歉。”

  “凭什么”王福生下意识反驳。

  “就凭借你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诬陷同事。在没有查明真相的情况下满厂宣传,给人的名誉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失。更有甚者,还有可能影响沈同志的工作情绪和效率。那可是我们厂花了大把的时间商量出来,才借调到省城来的。要是被你一句话送了回去,这笔账算在谁身上”

  “那我也没说瞎话。”

  “既然如此,王助手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等卫民和写举报信的都过来,事情就明了了。今儿要是不把这事情说清楚,谁都不准离开这厂长办公室。”张桂花一声令下,她才不管齐厂长答不答应,反正她现在底气十足。

  齐厂长看了一眼充满自信的张桂华,又瞟了眼她身后黑矮胖的王福生,到底没有选择出手制止,不然张桂花还有的闹。其他倒是都没关系,沈卫民的工作效率和态度如果出现问题才是大麻烦。张桂花最护短,先前就听说她和沈卫民差点拜了干姐弟,这要是不让她把这口气出出来,明天就敢不来上班。

  沈卫民本来并没有把王福生说的那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根本是无稽之谈。以等齐厂长办公室的人来叫他的时候,他充满疑惑。

  不过齐厂长既然派人来叫了,就不得不去。他把桌上的资料整整交给两个男同志,让他们再复核一遍,就站起身跟着走。

  他刚出门,后面就八卦起来了。

  “你们说沈卫民真是那样的人吗他不是有未婚妻,咋还能干这样的事”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人知面不知心。”

  “幸亏我们早早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不然还险些被骗过去呢。”

  工会里的工作人员你一嘴,我一嘴说个不停。要说破坏职工家庭和谐关系,就很难不忘歪处想,是个人都不例外。

  沈卫民小组里的三人倒是谁都没吭声,跟在沈卫民手底下工作总是少有空闲,就算刚刚被叫走的时候有些诧异,沈卫民还是记着给他们安排好工作之后再离席,现在他

  们哪有空闲理会这些八卦。

  田桐倒是能一心两用。不过听了几句就没了意思。沈卫民是什么样的人,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来那就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男人,虽然平常表现出来谦虚好说话,却处处都透着疏离。聪明又强大是这个男人最本质的特征。这样的人有自己绝对的底线,不该去碰的红线,他绝对丁点儿不碰。

  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妻,他就会对她忠诚。乱搞男女关系,破坏职工家庭和谐,如果沈卫民在有这层心思的同时,还能进行如此高强度的工作,那田桐真的要夸奖一下他的精力无限。

  瞥了一眼侃侃而谈的几个人,田桐回过头来看了看手里这份几乎是刚整理出来的条例,嗯,还挺有针对性。

  沈卫民很快就到了齐厂长的办公室,看到里面的人到时让他有些意外。

  齐厂长,张桂花,王福生都是熟面孔,还有一男一女两个生面孔。

  “齐厂长,你叫我。”

  齐厂长咳嗽了两声,“这个事情嘛,是这样的”

  没等齐厂长打完官腔,张桂花就开口了,“杨树林夫妻俩说,你曾经劝他们离婚,有这回事儿吗”

  “啊”沈卫民这才转头看向这陌生的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干惯了粗活,皮肤黝黑,身体瘦小,女的则柔柔怯怯,满面愁容。

  沈卫民的记忆力并不差,不过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工作,休息日也多待在宿舍,几乎连省机械厂的大门都没有踏出去过,如果说对方两人是机械厂的员工

  啊,他想着了。

  说着,这已经是上周日发生的事情。沈卫民出去看前厂长从鞋厂厂长手里抢过来的两块,经过省机械厂旧家属楼,看见一个男人正对一个女打脚踢,旁边还有两个孩子在欢呼雀跃喊着加油。

  在身形和力气上,男人占有先天条件,利用女性先天不足而加害于她,在沈卫民看来是人渣行为。你既有如此力气,就该去参军,把拳头对向敌人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向家人,而且还是家中势弱的那一方。

  更甚者,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亲,早晚会养出两个这样的孩子。看到旁边两个男孩的兴奋劲儿,沈卫民皱着眉,到底上前拦了一把。

  男人虽然表情凶狠,却是个瘦小无力的,沈卫民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他只是一只手,就把对方制止了。对方骂骂咧咧的领着两个孩子上楼,欺软怕硬,沈卫民讽刺冷哼。

  看人走后,沈卫民这才回头看向被打的女人,皮肤粗糙,手上带茧,可见平常是干惯了活的。在机械厂家属楼里,九成都是双职工家庭,如果奋起反抗未必干不过上楼的男人。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精神,沈卫民多说了几句,不过沈大妮之后,他就不再随便给人提意见了,非要说就是心累。

  “这位嫂子,你快去去卫生室看看吧。”

  “可是我没钱。”

  奥,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沈卫民转身要走,却被拉住了。“同志,你能不能借我点儿钱”

  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沈卫民觉得自己刚刚制止住了男人,对她已经是一种帮助。“抱歉,我也没钱。”沈卫民两手一摊。

  “我的命咋这么苦呢为这个家做牛做马还不受待见,男人不疼,孩子不敬,受伤了。连个去卫生室的钱都没有。”妇女一脸愁苦语带哀怨。

  “既然过的这么不如意,就离婚呗。”沈卫民随口说道。这个世上从来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人有手有脚,还能被几顿饭困住树挪死人挪活,不就是这个道理。

  沈卫民的话音刚落,妇女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你这个小同志,我看你眉清目秀,才和你多的几句话,你竟然这样劝我,你安的什么心”竟然劝她离婚,这种戳脊梁骨的事情,她咋能干

  沈卫民眨了眨眼,他能安的什么心不过随即理解,现在的风土民情和后世不大一样,不管男女,受教育程度极低。人的自立自强和自信都是由内而发的,只有锻炼内在,才能百炼成钢。

  种花家的女子解放事业,是一个漫长而曲折的过程,不过前途总是光明的。

  说不通就不在多说,沈卫民转身即走。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他就成恶人了,人还给他告到了厂里。

  “那倒没有。我只是看两口子打架劝和了一句,第一次见面,我咋能劝人离婚这不是上赶着找揍吗”沈卫民开口。

  “你,你明明说过的。”妇女手指颤巍巍指着沈卫民。

  “我知道嫂子你被压迫惯了,想找一个发泄口,不过我好歹帮了你。虽然你朝我伸手借钱要去医务室,我拒绝了你,可你也不能这样报复我。”沈卫民面带愤慨。

  是的。因为他们生活的环境和受教育程度决定了他们现在的思想,沈卫民不能说什么。但你自甘愿堕落,为何还要拉上他人寻求救人者永远不如自救,你连自救心思都没有,却有着一颗害人之心,这样的人真的就完全没救了。

  “你你你,虽然是这样,但是明明劝我离婚的。”

  沈卫民勾唇,“那嫂子可能听错了,我这人向来不爱管闲事。工会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忙活,我实在没有时间在意其他。”

  办公室里都没说话,显然更相信沈为民的说辞。

  “举报信上只写了这事就这就给我按破坏家庭的罪名”沈卫民看向王福生。

  王福生连连摇头,可不关他的事。

  “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杨树林,你又对媳妇儿动手等下午去工会一趟,我要当面对你进行批评教育。”

  “副主席,不用了吧”杨树林搓着手掌,讪讪笑道。

  “下午不到工会,我就到你们产线把你给揪到工会去。”杨树林喜欢对老婆孩子动手,这在省机械厂不是秘密公会,大家都劝但没用。杨树林的媳妇是个绵软的,这刚挨了打,他们过去说一句杨树林的不是,人都不愿意。被打最严重的那一次差点就过去了,人醒来第一句话还是要给杨树林和几个孩子准备早饭。

  就这样,他们外人能说什么只能说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杨树林瞬间脸色苍白,去工会可不仅只是接受批评教育,还得按照张桂花说的誊写工厂矩条例。杨树林没上过学,字写的跟狗爬似的,每次都得划拉好几天才能完成任务

  。

  “还想去医院,我看你是没事干,闲的撑的慌”杨树林扯了下妇女,妇女不可控制的摔了个踉跄。

  办公室里的人都皱着眉头,但是都没说什么。

  当事人走之后,办公室里就剩下齐厂长、张桂花、王福生和沈卫民。

  “事情已经整明白了,现在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张桂花率先开口。

  “我给卫民同志道歉,拿到实名举报信,竟然没仔细看。”王福生赶紧表示。

  沈卫民利落的往旁边一让,没应王福生的鞠躬。

  “卫民,你不原谅我”王福生定定的看着沈卫民。

  “怨不得他们把举报信送给王同志,你们的性格还真是像啊。做错了事从不从内部找原因,反而只想从外部要获得人的原谅,人要不原谅就是无理取闹,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最起码你也该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说明理由,然后当面给我道歉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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